米凯莉亚从盥洗室的角落里翻出几个空箱子,招呼大家一起把视线所及的所有东西都丢进去。 这一过程大约只持续了十五分钟,几乎是一转眼间,这间废弃的盥洗室再一次变回了曾经破败冷清的模样。 接着,米凯莉亚打量起仍挂在四周的装饰,它们大多变得脏兮兮的,布满了灰尘。 “我们可以给它们施几个消失咒,那样就不用费劲把它们一起塞进箱子里,也不会被乌姆里奇抓住马脚了。”她冷静地说,“作为七年级的学生,这种咒语对你们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吧。” 弗雷德刚刚摘下了一只气球,勉强可以看出它曾经是黄色的。“你真的舍得吗,亲爱的?”他抱着气球问。 “有什么舍不得的——”米凯莉亚看向一旁的圣诞拐棍、挂在窗户上的彩色飘带,还有地上散落的几根造型精致的蜡烛,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几分钟后,那些装饰也被胡乱塞进了箱子里。 “莉亚。”弗雷德站在洗手台前,招呼她过去。 “怎么了?”她走到他身边,在他的指示下抬起头,看见了挂在镜子上的几株槲寄生。 弗雷德勾起嘴角,低下头吻了她。 “没有女孩会愿意在废弃盥洗室接吻的,弗雷德。”一吻过后,米凯莉亚如是说。 “你果然一点儿也没变。”弗雷德的脸上带着一丝得逞的坏笑。他直起身子,将那些槲寄生小心地解了下来,“一切都像命中注定的一般,不是吗?” 米凯莉亚摸了摸嘴角,哼了一声。“快点干活。”她无情地催促道。 等所有东西全都装进了箱子里,米凯莉亚又一次走到门边,仔细聆听外边的动静。 “外面应该没有人。”她回头朝同伙们打了个手势。 一伙四人各自抱着一个巨大的箱子,轻手轻脚地走出了门外。 好在目的地离他们只有一层楼的距离,距离宵禁也还有一段时间,走廊里偶尔有学生经过,下楼梯时那些画像也都忙着做自己的事情,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到他们身上。 他们顺利来到了乔治所说的画像前,画中的男人有着怪异的紫色皮肤,手中提着一颗长满了尖刺的难看植物。 “这就是德文特·辛普林。”米凯莉亚小声说,“我在巧克力蛙片上见过他——他曾经吃下了一整只毒触手。” “嗨,伙计们。”画中的辛普林摆摆手,“我敢打赌你们之中没有人知道毒触手是什么味道!” “我们确实不知道。”乔治快速地说,“但我们现在有重要的事要做……肚脐眼。” “噢,好吧。”辛普林听到口令,只好依依不舍地向外打开,“要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和活着的人聊过天了,伙计们。” “有机会的话我们一定会再来的。”米凯莉亚体贴地说。他们一个接一个钻进了画像后的洞里。 狭窄的过道后是一片十分昏暗的区域。这里几乎算不上一个房间,空间狭隘逼仄,没有灯光,墙壁是由石头垒成的,非常粗糙。光是站下四个人,这里就几乎被占满了,只留下一小块角落堪堪给他们放下箱子。 他们面对堆在一起的箱子伫立了一会儿,然后弗雷德对它们念了几个咒语,那些箱子很快变了颜色,乍一看和黑漆漆的石壁没有分别。 “费尔奇不知道口令。”乔治怀念地说,“他甚至不知道这里有条密道,上次我们躲进了这里,他在外面晃了半个小时都没找到我们。” “可惜这里又小又黑,是不是?”伯莎说,“不然你们的工作坊早就设置在这里了。” 乔治打了个响指表示同意。 “好了,我们出去吧。”米凯莉亚说,“不能逗留太久……乌姆里奇会发现端倪的。” 走的时候,弗雷德和乔治往兜里揣了几支烟花,是米凯莉亚没见过的款式。 “新产品?”她问。 弗雷德牵过她的手,点了点她的手指尖,神秘地说:“还在研发中……很快它就会成为一份大礼,等着瞧吧。” 米凯莉亚露出浅笑。她为他感到骄傲,同时又隐隐觉得自己一直不愿面对的事似乎就要到来了。 第二天,又一个噩耗传来了——邓布利多在制服两名傲罗、那位高级调查官,还有魔法部部长和他的初级助理之后逃走了。 一夜之间,有关《第二十八号教育令》的告示贴遍了整个学校,那上面清楚地写着,乌姆里奇接替邓布利多成为了霍格沃茨的新校长。 哈利和玛丽埃塔是整座学校唯二在前一天夜里亲眼见过邓布利多办公室里的情形的学生,后者已经躺在了校医院里,所以数不尽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