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楼下贴的告示了吗?”她轻蔑地说,“斯内普教授颁布了禁令,禁止学生组建任何三人以上的集会和社团。所以——” 她阴森地笑了笑,接着说道:“——我受命来搜查学生宿舍内是否偷藏了可以私下联络的工具。” 在她说出这句话的瞬间,米凯莉亚微微侧过身去,将拿着魔杖的手藏到背后,无声地对准了墙壁上的相框。 那张在温迪甜品店拍下的四人合影飞快地扭曲融化,转眼就幻化成了她的单人照片。 她只来得及做这一件事,因为下一秒,阿莱克托便扭头看向了她的书桌。 “挺有兴致的,嗯哼?”她盯着铺散在桌面上的设计图和笔记本说。 “与你无关。”米凯莉亚冷淡地说。 阿莱克托走过去,随手翻看她的图画和笔记,每翻完一张便往身后一甩,将它们丢到地上。 米凯莉亚握紧了拳头,强忍着没有发作,她知道这时候惹怒阿莱克托是不明智的。 阿莱克托翻完了那叠画纸,又开始查看摆在桌面上的相框。 “教授,我想你是来搜查联络工具的,而不是来随意翻看学生的隐私的。”米凯莉亚尽可能恭敬地说。 阿莱克托没有理她,而是拿起了其中一张照片。那是弗雷德寄给她的,画面中的弗雷德弯着身子,与床头柜上她那张骑着吉米的照片凑在一起,朝镜头露出灿烂的笑容。 “男朋友……是吧?”阿莱克托不怀好意地说,“大名鼎鼎的韦斯莱——这是那对双胞胎中的哪一个?” “他们中的任意一个,随你高兴。”米凯莉亚回答。 “哼,真甜蜜。”阿莱克托嗤笑一声,将那张照片也丢到了地上,随后拔起了插在杯子里的那朵白玫瑰,像模像样地上下打量。 “这里面有没有藏联络装置?”她扯下一片叶子,摩挲着叶片问道。 “你太高看我了,教授。”米凯莉亚说,声音微微颤抖。 阿莱克托从鼻腔里发出不屑的轻哼声,把玫瑰往地上一扔,随意踩到了脚底。 “净是些没用的垃圾!”她高声说着,突然发泄一般地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一时间物品掉落声和破碎声杂乱地响起,宛若城池陨落般持续了好几秒。她尖声咒骂,又对着桌脚用力踹了一脚,这才冷静下来,踩着那些散落的羊皮纸和课本走向了伯莎的书桌。 米凯莉亚望着那朵凋落的白玫瑰,感到一阵眩晕,浑身因愤怒而发抖。那是弗雷德邀请她成为他的舞伴时送给她的玫瑰,她从四年级的圣诞节那天将它珍藏至今,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它会这样轻易地被食死徒肮脏的鞋跟踩碎,沾满雨天的泥泞,好像转眼就会彻底腐烂。 在她身后,伯莎的书桌旁同样传来了东西被扫落在地上的声音。米凯莉亚闭上眼睛,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如果不这样做,她可能会不受控制地冲过去抱着阿莱克托一起跳下塔楼。 雨仍在下,一道白光倏地闪过,将米凯莉亚和伯莎的脸照得惨白。阿莱克托砸碎一盏台灯的时候,远处传来了滚滚雷声。 她糟蹋完书桌,又意犹未尽地将她们的被子和枕头扯到地上,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将她们的寝室翻个底朝天。 很快,她找到了被伯莎藏在床头柜里的那只收音机,如获至宝地摸来摸去。 “你们有没有通过电台私下联络?”她问。 “我不知道你的想象力原来这么丰富。”米凯莉亚说。 阿莱克托研究不出什么门道,于是把它揣进了兜里。“这东西我没收了——你们没有收听电台的必要,只需要知道现在是黑魔王的天下就够了。” 伯莎的身体晃了晃,脸上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痛苦。 连地毯也被掀起来检查过之后,阿莱克托径直走到米凯莉亚面前,伸出一只手,冷冷地说:“你的口袋里还藏了些什么?识相的话就趁早交出来。” “教授,这只是我的睡袍。”米凯莉亚平静地说。 “废话少说——口袋里的东西飞来!” 假加隆和双面镜一同从她的口袋里飞了出来,落到阿莱克托手里。米凯莉亚安静地看着那两样东西,没有露出任何异样。 阿莱克托瞥了两眼金币,似乎对它不感兴趣,随手丢到了一边,转而检查起了那面镜子。 “这是什么?”她举着镜子咄咄逼人地问。 “一面镜子,显而易见。”米凯莉亚回答。 “一面镜子,在你睡袍的口袋里?”阿莱克托发出一声冷笑。 “有什么不对劲的吗,教授?”米凯莉亚面不改色地说,“我从小就注重仪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