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烟也没真打算走,毕竟她在这铜山派,还有一件事情没做。 不过现在能看见二人憋屈的脸色,不管他们是真心也好,违心也罢,她自己爽就是了。 “望月啊,听我一句劝。”宁烟朝她轻轻笑着,只是这笑意并不见底,反而带着幽森阴寒。 “炼药呢,是需要天赋的。就算是没有天赋的人,那最起码也要勤奋。” 林望月被她森寒的目光吓得一抖,云亭见状立刻就要上前安抚,却被宁烟一个侧身挡住了。 她脸上的笑意更加灿烂,接过林望月手中的药膏,打开盖子轻轻嗅了嗅后,那双一惯昳丽的眸子里,泛起星星点点的讽刺。 “望月是上次给自己下毒的事情还没长记性吗,这药膏你用错了一味药啊,怕是我今日用下去,第二天皮肉就被腐蚀了,你练药时怎会如此不小心?” 宁烟将手里这一罐药膏往她手中一丢,果然就见她不可置信的瞪了自己一眼,握住药膏的手都有些抖。 怎么可能?黎烟怎么可能只是闻一闻便能知道这药膏有问题?还这么明目张胆的说了出来! 林望月哭的梨花带雨,“师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这药会有问题!” 宁烟突然觉得有些厌烦,这人能不能下次换个招,每次都来这一套,她也是会厌倦的。 “望月,这是怎么回事?”云亭皱了皱眉,直觉有些不太对劲。 于是林望月便一边哭一边解释,说可能是她炼药的时候“不小心”丢错了药材,这才导致了这药膏会有问题。 云亭自然是第一时间相信她的,毕竟在他心里,一向单纯善良的小师妹,与这些恶毒腌臜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挂钩。 宁烟静静的看她演戏,不说相信也不说不相信,这种漫不经心的样子看得云亭起了火气。 “黎烟!小师妹已经跟你道歉了,也解释清了事情的起因。再说你不是也没用吗?你就别再为难她了!” 这人是什么种类的垃圾啊,天地为鉴她刚刚一句话也没说,谈何为难? “你脑子有问题就去治,跟我讲可没用。” 宁烟耐心被耗尽,虞渊还等着她回去吃饭呢! 错开身体就要走,却一把被云亭拦住。 “黎烟,你如果是想用这种方式引起我的注意,那我今天就在这告诉你,我们的婚约不可能做数,你也别痴心妄想让我娶你!” 这人还要不要脸!引起他注意?他以为他是什么玛丽苏霸道总裁吗? 宁烟脾气上来了,刚想甩他一个大逼兜,身后便传来一声冷冽森寒的质问。 “你说谁痴心妄想?” 宁烟回过头,便见虞渊一袭黑衣大步而来,在她面前止住脚步。 胳膊搂过自己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往身侧带了带,看向她的眸光里带着些许温柔与缠绵。 “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吃饭吗?”宁烟小声问。 虞渊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见你太久没回来,便出来找找。” 他一边说一边抬头,看向面前的云亭与林望月二人时,眼底的温柔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凛冽的寒芒。 “我竟不知我家夫人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又哪里来的胆子同她说出这句话!” “夫人?” 云亭与林望月一愣,就连宁烟心里也有些诧异。 她何时成了他夫人?! 虞渊余光触及到宁烟呆愣的神色,不由得弯了弯唇角,只是面上不显,带着令人心生惧意的威压扑面而来。 云亭脸色一白,他自知并不是虞渊的对手,刚刚又被他羞辱一番,免不了心中愤懑。 “阁下言重了,既然黎烟是阁下的夫人,那还请阁下好好管教,莫要让她再得理不饶人!” “呵,得理不饶人?” 虞渊冷哼一声,垂眸低低瞧了一眼心尖尖儿上的人,用最张狂最不羁的语气嘲弄道。 “我向来不饶人,管他有理还是无理。” “你!”云亭气结,便见虞渊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满眼全是他身侧的少女。 “行了,本姑娘根本看不上你,你以后也莫要再拿婚约说事。三日之后我会把丹药炼出来,等师父苏醒我便下山,自此与你们铜山派再无瓜葛!” 云亭身体不由得一僵,看向宁烟的目光里,带着明显的不可置信。 她怎么会这么轻易便同意与自己取消婚约?又怎么会如此直接了当说要离开铜山派? 明明从前,这两样是她心里最要紧的事!难道说,真的是他们做得太过分,伤了黎烟的心? 宁烟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