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烟一边说着一边往回收手。 谁料就在快要完全抽离的那一瞬,祁晏之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在宁烟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把她手上那颗草莓快速衔走。 宁烟人傻了。 她分明记得这个男人嗜甜,半点酸都沾不得。 看着祁晏之将那颗草莓吞下,顶着一张似笑非笑的俊脸作出评价,“嗯,确实不错。” 宁烟微瞪着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试图从他看似平静的脸色中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你不是不爱吃酸的吗?” “偶尔尝试一次倒也别有风味。” 祁晏之眸光戏谑,宁烟很明显是被他噎了一下,一时间竟找不出话来反驳。 少女盯着手里还剩半筐的草莓看了两眼,随后试探性的举到他面前,“喏,我分点给你?” 看出她在口是心非,祁晏之暗自弯着唇角笑了笑,拒绝了宁烟的“好意”。 见他不要,宁烟也没再坚持,喜滋滋地将剩下的半筐全收进了怀里。 她就说嘛,这男人根本吃不了一点酸。 不过这剩下的半筐草莓并没有完全进她的肚子。 祁晏之后来以她晚上吃太多的名义,怕她晚上消化不良就把剩下的全收了,这直接导致宁烟看电视的时候都感觉少了点什么。 张特助并未和祁晏之一起留在医院,放好洗漱用品之后就回去了,等第二天一大早再过来接他。 就这么过了一个星期。 其实正常情况下最多一两天就能出院,但是祁老爷子特地打电话交代过,导致杨婶非要她好全了才算放心。 有人催着她摆烂,宁烟开心还来不及。 于是在住了六七天的院后,脚上的伤也可算是被彻底养好了。 这段时间祁晏之只要一有空就会来医院看她,也不说什么话,就抱着笔记本往窗边一坐,她看电视他工作。 遇到天气好的时候还能一起下去晒晒太阳,日子过得颓废又宁静。 为了庆祝出院,杨婶准备了一桌子宁烟爱吃的菜。憋了一个多星期没碰过辣椒的宁烟这晚成功吃撑了。 以至于回房间洗完澡后,顿时都有些昏昏欲睡。 祁晏之推门进来,看见湿着一头乌发,满脸写着“困死了”的少女不经意间微微蹙眉。 “过来。” 宁烟无精打采看了他一眼,“干嘛?” “来吹头发。”祁晏之指了指一旁的吹风机,“不及时吹干是又想去医院再住一个星期?” 宁烟承认摆烂爽是爽,可就是太无聊了点,要她再去医院待一个星期,早晚能憋疯。 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走到祁晏之对面的椅子上,宁烟把脖颈往后一仰,半眯着眸子慵懒十足。 “那就麻烦你啦。” 少女后背贴合在椅子上,仰着的脖颈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在璀璨的灯光下泛着细腻莹润的光泽。 祁晏之眸色暗了几分,拿起吹风机打开开关,动作温柔的替宁烟吹头发。 少女的发质很好,颜色黑亮柔顺,带着点天生的微卷,但却并不凌乱,反而透着一股慵懒劲儿。 瘦削的指节在发丝间穿过,一瞬间便如同握不住的沙从指缝中倾泻而下。 祁晏之顿了顿,眉眼间温柔与偏执交织。 直到发丝变得干爽,将吹风机撤开时,祁晏之才发现少女已经躺在椅子上,歪着脑袋睡着了。 几乎是不可抑制的,男人贪婪的看着正熟睡的少女,眼底的爱意呼之欲出。 在长达两分多钟的凝视后,祁晏之终于忍不住伸出了手指,在宁烟饱满而嫣红的唇瓣上按压,随后俯身靠近在那红唇上落下一吻。 随即而来的是潮水般汹涌不止的兴奋,祁晏之放开她的唇,以一种极其亲昵的姿势抵着少女的额角,仔细描摹着眼前人的容颜,低低的传出一声轻笑。 “晚安。” 希望他的月亮今夜好眠。 * 宁烟之前因为住院又向学校请了一个多星期的假。 不少人觉得她才刚回学校没多久,前阵子撂完狠话之后就又请假是怂了,说要告他们也是信口开河而已。 如今看见宁烟又回来上课,议论的声音竟比以往还要更大了些。 一节课下。 周围的人自觉远离独坐在前排的宁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宁烟本来是想趁着课间补觉的,她昨天晚上熬夜看了个综艺,看到最后手机差点被祁晏之没收才停下,可是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