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宁烟语气玩味,眯着眼睛挑向福珠的方向,抬起另一只手对她勾了勾手指:“你过来点我告诉你。” 福珠犹豫了一下,只当她是装模作样,仰着鼻孔朝宁烟的方向跨了一大步。 “怎么,二皇妃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上不得台面,要小声与我说了?” “是呀。”宁烟笑眯眯点头,“不够近,你再过来点。” 福珠翻了个白眼,磨蹭着又往前来了几步。 宁烟瞅准时机,一手摁住底下的彩棠,另一只手快速扯过福珠的胳膊,脚下用力在她腿弯一踹,人就这么结结实实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啊!!!” 福珠一声惨叫,紧接着脖子就被宁烟摁住,与彩棠两个人脸贴着脸一同跪在这烧得通红的炉子前,齐齐被吓得发抖。 “二皇妃,二皇妃,奴婢知错了!奴婢刚刚是瞎说的!” “彩棠真的知道错了,二皇妃手下留情啊!” 两个人因为挣扎,好几次动作之间撞在一起,蹭到那滚烫的炉子很快便痛得龇牙咧嘴。 刚刚还趾高气昂的福珠现在却眼泪鼻子糊了一脸,看上去十分恐惧。 “不是想知道我凭什么吗?” 宁烟摁着彩棠与福珠这两个人,简直就像是摁两只小鸡一样轻松。 底下两人连连摇头,话都说不利索起来,“不想知道了,奴婢不想知道了!” “那怎么行?我既然要说那你们就听着,我管你们想不想?” 宁烟冷嘲道:“不是说我是乡下来的野丫头吗?行啊,那就不用与你们讲道理了,对于你们看来还是直接上手更有用。” “听好了,我不管你们这三年来是如何偷鸡摸狗克扣属于江霜序的份例。但既然现在我来了,该有的一个都不许给我少,江霜序不介意是他懒得管,但我没那么好糊弄,再胆敢让我发现你们如此这般行径,就别怪我将你们从霜华宫里赶出去!” “昨日听林嬷嬷说浣衣局和净房最近忙不过来正调人呢,哦对,也快到了祭祀先太后的时候了,皇陵那里又该添宫女守陵了。你们两个要是想的话,我也不介意去和林嬷嬷说一声,让她了却了你们这般心愿。” 宁烟说这两句话的时候是笑着说的,还一副很为她们考虑的口吻。 底下两个人原本听到可以离开霜华宫还期待了一小会儿,突然又听见宁烟后半段话,顿时吓得一动不敢动。 浣衣局和净房是宫里最劳苦的地方,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不说,动不动就要被嬷嬷大骂,月例更是少的可怜。 而皇陵就更不用说了,一年四季暗无天日,进了那种地方,就连死也只能死在里面,一辈子都别想再出来了! 霜华宫再怎么不好,但比起这些地方,是个人都知道要怎么选。 “考虑好了吗?是留在这里还是去那些地方?” 宁烟瞧着二人不断颤抖的身体,不慌不忙地提问。 “二皇妃,二皇妃,我们万万不敢有这等心思啊!” 彩棠和福珠两人声泪俱下,字字句句言表衷心,发誓定在霜华宫内安分守己。 宁烟瞧着两个人又是发誓又是痛哭,场面一时变得无比荒诞起来。 她手上慢慢松了力气,两个人却浑然不觉,哭着哭着发现自己能动弹后反过来抱住宁烟的腿,看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宁烟垂下视线,“不想出去,就想待在这霜华宫?” 两个人立刻齐齐点头,生怕自己反应慢一秒,就要被送走。 宁烟又问,“以后霜华宫要听谁的?” 福珠咬咬牙,“听,听二皇妃的!” 宁烟语气转冷,“哦?霜华宫只有一个主子吗?” 彩棠反应过来,连忙回应,“从今日起,奴婢一定改过自新,认真伺候二皇子和二皇妃,绝对不再有任何懈怠!” 宁烟啧了声,“话说的那么绝对,听起来像是我逼你们的一样。” 可不就是被逼无奈吗?! 两人内心咆哮,可不敢再露出半点不满,讪笑着摇头。 “不是!奴婢们都是自愿的!” “哦这样啊。” 宁烟点点头,脚上被两个人抱着有点不舒服,稍微动了动便被立马放开。 又是扶她坐下又是倒水,殷勤得连见春都没办法插手。 宁烟坐着喝了口茶,指尖点了点杯口,见自己的主要目的也达到了,这才看向一旁战战兢兢的两人。 “既然选择留在霜华宫,那就都说说吧,这三年都瞒着江霜序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