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烟等了半天,原来以为他要说的是不能拆掉的借口,却不料等来他一句会受伤。 她突然一下觉得江霜序更有趣了,在这么个枯燥乏味的古代,没有电视和网络,除了平时想方设法改善生活便只剩下逗弄江霜序为乐。 “江霜序,你刚刚是在关心我吗?害怕我受伤?” 江霜序显然想不到自己一句真情实感的提醒会换来少女更加大胆的言论,以至于将自己的心思搅成一团乱麻。 “我......” 江霜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能看出来宁烟是故意的,但对于她的问题,他无法否认。 担心吗...... 确实是有的。 他这三年来看过了人心冷暖,世事悲欢,可她就像是一束光,在那个飘雪的深冬明亮又温暖地照向了自己。 正人君子当久了,他偶尔也想要自私一些。 江霜序压下眼里的异样,就算这道光一触即逝,他也曾有那么一瞬想要卑劣地将其抓在手里。 他很轻的笑了下,对上宁烟的眼睛,就这么开了口,“嗯,担心你。” 等着看他红脸的宁烟:“?” 她有片刻的凝滞,怀疑面前站着的江霜序是被人夺舍了,否则她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刻听见他明目张胆承认担心她的话? 这是在开玩笑吧? 宁烟逗弄江霜序不成反而让自己不淡定了,尤其是看见他那双含笑的眼睛,更是觉得玄幻。 “那,那个,我那鸡圈还差个遮雨的顶,你去给我做。” 她急忙找话题想要掩饰自己的尴尬,随手往那篱笆处一指,说话的时候还磕绊了下。 江霜序瞧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直觉好笑,见惯了她嚣张跋扈的样子,倒是从未露出过像今天这样的表情。 她这是不好意思了? 还是自己刚刚的话说得不合时宜,吓到她了? 江霜序炊垂眼瞧着手里那三只鸡,两只母鸡安静得像个鹌鹑,唯独那只公的还在胡乱瞪着腿,在他手里扭来扭去。 跟他现在的心情不分上下。 江霜序弯唇,拎着那几只鸡跟上宁烟的脚步走向那墙角的篱笆处。 既然她说还差个遮雨的顶部,那他去做就好喽。 宁烟盯着江霜序将几只鸡丢进篱笆里才放心离开,走之前瞧见他盯着墙角看,看样子是把自己之前的话听进去了。 只是她想不到江霜序的效率这么快,她下午才说过的话,晚饭前再过去的时候,那顶部就已经做好了。 江霜序甚至还改善了下那三只鸡的居住环境,不仅搭了做了顶还挂了个架子,三只鸡稳稳当当踩在悬空的竹竿架子上,看上去十分安逸。 宁烟扭头看了眼缓缓走来的江霜序,暗暗觉得他真不亏是干活当苦力的一把好手。 之前让他翻的,翻了。 让他种菜,他也种了,甚至还包揽了之后的浇水施肥。 白天刚给他布置的任务,居然这么一会儿就给做了出来,效率真的高到出奇。 江霜序简直就是天选种地人好吗! 男人没有错过宁烟的震惊脸,走到她身边站定,定睛瞧了眼那悬空的架子。 “下雨天地会湿,养鸡不能受潮,我就又多做了个架子。” 宁烟侧目:“又是和你之前那些将士们学来的知识?” 江霜序点了点头,语气平静道:“你看看合不合你心意,不满意的话我明天重新做。” 她觉得江霜序这番话很有问题,没忍住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你给它们做的架子,你应该问它们,它们呆着舒服就行,你问我做什么?” 宁烟说话时带了点脾气,显然是还在为刚才丢面子的事感到不好意思,又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江霜序由着她掐,无奈笑笑,“不是你让我做的吗?” “这么听我的话那明天你去做饭,顺便把后院那块地也翻了。” 宁烟捏着江霜序手臂,已经能感觉到衣服底下逐渐紧实的肌肉触感,比起原先干瘦的手感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她偏偏嘴上不饶人,明明觉得还不错硬要怼他两句才算舒心。 “你看看你这胳膊,这些天饭都吃哪里去了,怎么光吃饭干活不长肉?” 江霜序听着她碎碎念的嘀咕声哑然失笑,伸手在自己胳膊上捏了一把,发现确实还是与原先的自己相差好大一截。 “这才多久?哪里能看得出来?” 宁烟扬声反驳:“都快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