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问题,宁烟没有回答。 见春笑了笑,觉得自家主子平日里看起来挺聪明一个人,居然也会有这种糊涂的时候。 “主子不说话,可是奴婢猜对了?” 见春观察着宁烟的表情,“对主子说这种话的,想必是二殿下?” 宁烟脸上有些不太自然,训小猫似的凶了她一句:“瞎猜什么?没有的事。” “是是是,奴婢说错话了。但是主子啊,您这样猜倒不如自己去问,有些话呀,不适合憋着。” 见春看着宁烟这副嘴硬的模样,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看来不是宫宴上发生了什么,而是主子与二殿下之间闹了些小别扭啊。 如此,见春也放下心来。 在她印象中,两人闹别扭就没有超过三天的,像主子这么嘴硬心软的人,她估计第二天就好了。 浴桶中的水又凉了。 宁烟拒绝了见春给她加第二次热水,被伺候着擦干身子和头发,换好衣服的时候,心中那么点郁闷更盛。 见春的话她其实也都明白。 江霜序问她喜不喜欢溪南,正常人第一反应应当先回答喜欢或者不喜欢,然后再去考虑其他的。 可宁烟第一想到的,确是江霜序为什么要问她这种问题。 答案只能是一点,她好像真的动心了。 他丝毫不怀疑江霜序是想要带她去西南。 可也正因为如此,她知道江霜序身处皇宫,别说是溪南,下一次出霜华宫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她在意他问这句话的目的,在意到不知该如何回答,在意到她把自己的思绪绕进了死胡同里。 回主殿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 寝宫内点了烛火,昏黄光线笼罩了整间屋子,衬托得桌边男人身影愈发挺拔。 宁烟绕过屏风走进去,便看见江霜序独自一人坐在桌边,目光正对着她的方向,明显已经等她很久了。 “怎么不先睡?” 宁烟见他已经换了衣服,随手将外衫搭在一边的软榻上。 “今天沾了一身酒味儿,收拾的久了些,下次你可以先睡的,不用等我。” 宁烟见他没说话,琢磨着又补充了一句。 江霜序却对她摇摇头,“要等的。” 他要等她的。 不论她说什么,他都是要等的。 “是我不在你睡不着吗?” 宁烟说笑着想冲淡一下周围沉闷的氛围,将离自己最近的几只烛火吹灭,翻身上床。 “行了,过来睡觉吧。” 她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表情神态就像第一次来霜华宫的那个晚上。 江霜序恍惚了一下,心里莫名觉得难过。 “我之前的问题,你还没有告诉我。” 他尽量忽视掉胸腔处的沉闷酸胀,站起身走到床边。 仅剩的烛光被他挡在身后,他低着头视线往下压,黑色遮盖的眼眸里充斥着彷徨与不安。 宁烟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脸上的笑容就这么僵在了嘴角,一点一点收了回去。 “江霜序……你怎么了?” 她缓缓坐起身,掀开被子刚要下床,猛然被他按住肩膀,俯身抱了个结实。 “江……” “你是不是不打算要我了?” 宁烟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打懵了。 江霜序抱她很用力,她整张脸都埋在对方胸膛里,能听到那处传来的有力心跳,以及他身体的轻微颤抖。 宁烟根本来不及思考,“江霜序……你在说什么?” “我没有不要你啊。” 宁烟双手缓缓抱住江霜序的腰,脸依旧埋在他胸前,沉闷的声音传出来,带着几丝微讶与不解。 “我从来没有说我不要你啊,江霜序,你怎么了?” “就因为你问我喜不喜欢溪南,我没有回答?” 她的那句没有不要他,短暂给了江霜序一些安慰。 抱着她的男人力气稍微松了松,头搁在宁烟的颈窝,一手搂住她的腰,就势双双栽倒在床上。 “所以为什么不回答?” 江霜序红了眼,张口咬在她小巧的下巴上,声音从后槽牙里挤出来,发着狠。 “嘶……那是因为……呜……” 宁烟吃痛,急忙用手捧住江霜序蠢蠢欲动的脑袋,掌心托着他的下巴让他被迫与自己对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