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行至宁安城近郊时从一农户手里买下了即将被脱毛释血,奄奄一息的它。一问才知是这个笨蛋饿晕了头,误食带有迷药的饵食方落得此般田地。 城门外那两道怪异的人声便是它发出的。 “丑鸡!丑鸡!丑鸡!阿淼,炖了它,我们吃瓦罐鸡!” 白马言人语,雏鸟吟诗词。 帝亭踏进院门时见到的便是这一方景。 男子身量极高,一袭绛紫长袍,黑发用骨簪束起,几缕碎发垂于额前,面容清俊。 “阿淼,你这一进城就闹得满城风雨,性子还真是百年如一日。” 白淼气不过,“帝亭,你少打趣我。你怎么没提前告与我这宁安城内香火如此旺盛,我未进城就不得不闭息,吓晕了城门守卫不说,那江丰月定也有所察觉。众目昭彰,我也无法对他施法遮掩。” 帝亭收起了玩笑,认真问道:“闭息?你香火过敏的旧症还未治愈?这下麻烦了,你可还记得前些日子托我替你寻丹青手一同赶路之事?” 白淼想起这事,愤愤道:“是有此事。沿桓山而来,路遇精怪我皆记录在册。但授予他人时无一不把我当做招摇撞骗之徒,将我开光文符同那稚儿画作混为一谈!” 帝亭哭笑不得,“江丰月便是我为你寻的丹青手。你刚也瞧见了他那满身功德简直就是块天然饲饵,有他在精怪定会蜂拥而至,黄帝交予你的授书一事亦能早些完成。” “帝亭,”白淼出声打断,状似无意问道,“你选择他仅是因为那满身功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