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十二号执棋人可在?” 谢昀的剑点在荧惑喉前,盯着阿什娜回话。 “在的,夜深了我已更衣不太方便,有何要事?” “是这样的,岛主决意明晚举行比武大赛的最终大比。此次大比,因渡船缘故逗留了许多已出局的侠士,岛主特允他们观赛。怕明日混淆,特给送来您的棋大比时的出场凭证,还望姑娘出门亲自来拿。” 闻言,阿什娜便懂了严鼓的意思。 她看向还在执意要将她捆走的谢昀,动了动唇,无声道。 “我若是你,我便不会在这浪费时间。这大会上,要挡你的路的人可不止我一个呢……” 猜测到是阿什娜诡计的谢昀把如晦又往荧惑喉间递了一分,血色渗出。 阿什娜声音更冷。 “就算你现在杀了我们,也改变不了什么。你的宁姑娘想必此刻也收到了这样的通知——” - “第一百零七号执棋人可在?” “我家小姐在休息,有何事我代为转达便行了。” “不可,这岛主吩咐我们了,这东西必须亲自送到侠士手中确认过才行。” 这个时间,院门外的弟子声音来的奇怪。 鸢歌看了眼今夜寒症症状明显加重的宁月,很想回绝了这个弟子。可自家小姐向来是不愿麻烦别人的,就算身子僵着,她也勉强从药汤之中翻身起来,穿好了衣裳。 “请问有何事?” 月色下,一名白衣女子被圆脸姑娘扶了出来。被水打湿的长发虚拢在左肩,她本就肤色白皙,身形清减。如今拢着月华,遥遥一看,更像是用琼琼白雪捏出来的人,好像呼吸之间,都会把她吹散。 直至女子走到蓬莱弟子眼前,他才愣愣回神,将事先备好的话茬说出。 “明晚?怎么如此突然?”宁月还没想通。 那边鸢歌手上正准备接过弟子要递来的大比凭证,却不想那弟子抽出的不仅是凭证,上面还覆着一层药粉,随风一扬,完全不设防的鸢歌迎面吸了正着,登时晕了过去。 “鸢歌——”寒症之中的宁月眼睁睁看着,却苦于身体无力僵直,没法及时反抗。 蓬莱弟子和依旧清醒的宁月对视了个正着。 心下慌张的弟子忙是一个手刀砍在女子纤弱的后颈,女子这才失了意识。 碰到宁月,被她周身的冷意浸了个机灵的蓬莱弟子,忙不迭将女子打横扛起,预备回禀岛主。却不料脚边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竟是一只不起眼的黑猫死死咬着他的小腿。 “滚一边去……小畜生……” 黑猫一身伤还没好透,哪里抵得过这一脚,只它仍不甘心,在那一瞬发出一声凌厉的叫声。 蓬莱弟子见状怕引起其他人的警觉,不敢再耽误,立刻借用奇门阵法,将女子和他的身形隐了过去。 待到谢昀匆匆赶到,竹屋里只看到晕倒的鸢歌和对着门口什么东西低吼的黑猫。 谢昀捡起门口的东西,一个刻着“大比”二字的木牌。 确是凭证,但木牌背后也贴了一张字笺。 “若想此女平安,明日大选拔得头筹,完璧归赵。” 字笺随着谢昀读完,在他的掌心化为一道齑粉。 - “什么?宁月被岛主带走了?” 宁月失踪的消息,在第二日还是被前来找宁月换药的沈霄和百里鹤一知晓了。 百里鹤一扇子一收,万般不理解地站起身。 “这还比什么啊?直接上门要人啊!” 鸢歌斜睨了一眼百里鹤一,腿上抱着重新包扎伤药的小黑,语气中满是颓丧。 “倒是得找到门在哪儿啊,廿七已经在岛上找了一夜了,毫无所获。小姐定是被那狗屁岛主藏起来了。那岛主还警告我们不许大张旗鼓,不然就要……就要小姐好看。” “岂有此理!这岛主什么意思?这大比你们本就是要参加的不是嘛,何必多此一举呢?” “我还想问呢!” 比起鸢歌和百里鹤一还在纠结缘由,沈霄自行推着轮椅往竹屋外,倚靠着篱看海的廿七身侧。 “这便是你的身份?一个不称职的护卫?”沈霄把当日的话还了回去,他虽坐着,气魄却一点不比廿七矮。“这场大比必是一场鸿门宴,你去了生死难料,宁姑娘不会想看到的。我可出面,以紫薇门门主——” “不必,我会赢的。” 廿七打断了沈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