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领导。 底层员工不做牛做马是妄想。 可为什么那么配合的陆军死了啊! 想到这里,被迫害妄想犯病的闵格朗踹了一脚电脑主机,显示器十分配合地立马黑屏,刺激着闵格朗脆弱的神经。他哎呀呀大叫,懊悔得龇牙咧嘴,这里面可是有很多客户资料!!! 捂着脸的闵格朗摇着头,想着今天贲涛给自己的指示,他不笨,甚至精简了一下:贝矿镍业股权改革,之前材料可以废掉。 半年的忙碌,就这样轻飘飘……无用了? “你三个月能做完放款吧?要不你先做着?等蔡总那边弄好集团归属,就立刻放款。” 闵格朗听到这话时,就想顺着移动信号卡住贲涛这个傻逼门外汉的脖子,把他舌头拽出来,从裆下到肩膀、肩膀到裆下,绕个十八圈!一个非布鲁银行的私人文秘,居然感狐假虎威指挥我干活? “你也知道辛行长对这个贷款很重视啦。” 一个还没有并购完成的企业,你让我三个月做完放款?用哪个集团的合并报表?用哪个省的集团额度?用哪个冤大头做担保!!! “你要不能做,就早说,不是有句话么,银行的工作,训练有素的狗都能上岗。” 没人愿意接这个客户的时候,是他自告奋勇举起了手,当仁不让地接下了这个客户,五亿的贷款投放,在双门占不了什么份额,但对高锶支行却是可以将不良率下降到临界点的存在。 作为部门负责人处理一些棘手的业务,承担一些莫须有的黑锅,为此他也做了心里准备。从单一认定、财报分析、风险评估、效益测算,每一个字都是他笔耕不辍赶出来的,半年工作的成果,如今已经成为一堆废纸,自己还要被贬得一文不值?! 想到这,闵格朗有些胸闷,他拿起手机拨通伴侣的号码。 “喂?” 他周围很嘈杂,似乎在迪厅。 “……” “说话啊,咋啦?我看Jolin演唱会呢。” “我可能去不了中京城了。” “……”他叹了口气,“没事,不还有半年么。” “半年后就结束吗?” “想那么多干什么。” 回避就是不想回答,不想回答就是答案可能伤对方的心。 闵格朗的爱情与事业都完蛋了。 …… 空无一人的高锶支行,只留着客户部一盏灯,正在回家的莫门只抬头看了一眼,便迅速跑向后院。 “柳师傅!开门!”莫门叫喊着,却没人回答。 心里焦急的莫门双手一扒,两腿一蹬,人已经翻越过了伸缩门,他快步走进保安室,拉起床上的柳师傅,“醒醒!” “啊?”柳师傅仿佛做了一场噩梦,冷汗直冒,“咋了,行长你咋来了?” “让林念修过来,快点!” 莫门嘱咐完又快步走向楼内,他按着电梯,没等两秒便撒腿转向楼梯间,开始三两台阶向上,等他气喘吁吁推开客户部的门,却发现明亮的室内空无一人,闵格朗呢? “妈的,跳这么快?”莫门慌张地跑到窗户口,他警惕地向下看,随后呼了口气,营业厅的露天顶上没有尸体,看来没跳楼。 “闵格朗?”莫门回头找着一分钟前还站在窗台的客户部经理,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便稍微客气了一点,“这么晚还在加班?我请你吃饭呀?” “要不要叫上沈兴国?他挺能喝的。” “总不至于这个点还想玩捉迷藏吧?” 找了一圈没找到的莫门隐约闻到了一股糊味,他顺着味道来到了食堂,发现闵格朗正在用盆烧着什么。 “布鲁银行处理不要的档案都是这么原始的吗?”莫门蹲在闵格朗身旁,拿起一两张纸看起来,“贝矿镍业你放弃啦?” “行长,你不放款是对的。” “这话蒋雅讲过。” “但我没法不做。”闵格朗将纸继续丢进火盆里,面色仿佛在为自己烧纸一般痛苦。 “为什么?” “我……”闵格朗抖动着唇,痛哭流涕。 莫门拍了拍他的肩,他知道,此刻就算是柳师傅上来打了个哈欠,闵格朗都会哭得昏天黑地。 “我想去中京城,我想和宝宝在一起…我想做一番事业,我不想做金融民工,我想做英雄…” “那你毕业了为什么不留在中京城?” 这话问得就是放屁,莫门都能想得出来闵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