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衿愣在原地。 “以为我我没醒来,静静站在床边看着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邹纪语问她。 在想什么呢?要怎么回答他。 在想昨晚那些疯狂的吻,在想锅里温热的拉面,在想高中的某一个夏日里他在人群里嬉笑,在想自己应不应该把他留下,在想他睁开眼之后,一切会变成什么未知的模样,在想自己爱上他的那些不胜枚举的时刻,在想生物课上老师曾经对爱情和激素谈到的科学解释,在想那些解释是不是可以解释得通自己迟迟不肯叫醒他,迟迟不肯打破这个美梦的原因。 就是这些。 但是她说,“没什么。”心虚地移开目光。 “你站了很久·······” “你也睡了很久,我只是不想打扰你的美梦。” “哪有什么美梦?”邹纪语笑着,站了起来。“在哪洗漱?”他比陆衿想象中轻松。 陆衿带着他到洗手间,拿出一套新的牙具给他,那是之前为了一些突然的出差备着的,现在派上了用场。 “谢了。” “你怎么一点也不在意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醒来?你都没有想问我的问题吗?”陆衿忍不住问他,模仿着他的语气“我为什么在这?你对我做了什么?发生什么了?我怎么断片了?”“类似这样的问题怎么你一个都没有?”望着镜子里悠然自得的邹纪语,陆衿有点埋怨。 “那······为什么呢?” “因为你喝醉了酒,许锐今问你你家住在哪里,你就说了我家的地址,于是凌晨十二点,我战战兢兢地打开门就看到你们两个酒鬼,你不省人事地瘫在我家沙发上。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断片是因为喝的太多了,或者是因为根本什么都没发生,所以根本没有断片。”陆衿在门口手舞足蹈地说话,这样沟通会让她很有条理,也很投入。她说的每句话之间似乎没有间隔,一股脑全说出来,她挺激动。“明白了吗?” 邹纪语一愣一愣地点头。 “猜到了其实。” 陆衿一下子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和邹纪语在两个频道上,总是会被他的什么话堵住,偶尔他的话就是会显得自大和无趣。陆衿翻了一个白眼,背过身去。 邹纪语觉得有点不对劲,连忙搭话。 “你随时都备着一套新的牙具啊?还挺方便的。” “是啊,随时都备着,为那些半夜来我家醒酒的男人准备的。” “那些?” “怎么了?以我的能力,那些,很难吗?” “不难,张口就来。” “什么?”陆衿加大音量。 “不不不,我是说,信手拈来。以你的能力,信手拈来。” 这还差不多。 邹纪语这个人吧,你不能说他特别幽默,也不能说他完全不幽默,不能说他有趣,也不能说他完全无趣。 洗漱完,两人走到客厅。 “好香,这是什么味道?你做早饭了?”邹纪语顺着味道走到厨房,指指锅,“为我做的吗?”一脸期待。 “不是。给我自己做的。” 不然说什么?是的,我给你做的,一大早起来就做好了,怕凉了还特意盖上锅盖温着。她说不出来。除了假装冷静,和假装冷酷,她做不出其他的反应。真是很别扭的一个人。 “这么香?真厉害。” “你要吃吗?我是说,你要尝尝吗?” 邹纪语摇摇头,“我吃了你吃什么啊。再说,你也不是给我做的啊。” 听他那个略微有点欠揍的语气,陆衿总觉得他知道这碗面就是留给他的,就是想听她亲口承认。她想了想,真是大意,自己刚刚吃完的碗筷还摆在水池里没洗,完全穿帮。 “别废话,吃不吃?”陆衿干脆放弃抵抗。 邹纪语一脸欣喜地坐在餐桌上,“吃。”,咧开嘴笑。 他吃得狼吞虎咽,让陆衿很有满足感。 吃完之后,他主动把两人的碗筷洗了,还把厨房整理了一番,美其名曰“交早餐费”。 陆衿坐在沙发上休息,今天正是周末,两人都没有工作缠身。不然邹纪语也没有闲功夫在这里清理抽油烟机。 “早餐费你是交了,住宿费呢?你总得给学姐一个解释吧,是不是?我这里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邹纪语把灶台擦的干干净净,正在洗手,他说:“那我可以不走。” 只有水流声,没有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