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墨言早已满脸兴奋,绝口不提之前推拒,狠狠点头道:
“明护法稍待,三日内,我必带人回来!”
两日后,龚墨言风尘仆仆地跨入内殿,一身血腥味萦绕不散,显然受伤不轻。
在其身后,段明单独押着黑衣老者进来,两人身上同样各有损伤。
龚墨言双眼布满血丝,眼神却是极度亢奋,大步走到殿前行礼:
“明护法,幸不辱命!
反叛军对秘法管控极严,只有极少人学过,小子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抓到一名活口。”
他话音刚落,黑衣老者便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想要秘法,做梦!
东洲地神大人早已显灵,在我等识海中降下护佑之法。
你们若是搜魂,除了得到一个死人,什么也得不到。”
此话一出,阴森老者的脚步顿时停住,回头看向自家主人。
明谦眉头微蹙,没想到反叛军居然和东洲地神有关。
虽不知此人话中真假,但他不能赌。
若搜魂真的无用,承诺给龚墨言的好处事小,但想要在短时间内再找来一个活口验证秘法真伪,可就难了。
念及此处,明谦目光一转,落到龚墨言身上,语气泛冷:
“若不能验证秘法真伪,本座的许诺可不会奏效。”
龚墨言一听,却是胸有成竹地笑了:“护法放心,小子早有准备。”
说完,他回头一招手:“带上来!”
下一刻,向苼带着满脸惊恐的龚石,踏入殿中。
黑衣老者回头一看,脸色瞬变:“石头!”
他挣扎着就要起来,却被龚墨言一手按在肩头伤口:
“你加入反叛军,不就是想让你唯一的孙儿活下去吗?
今日只要你肯说出实情,我不仅让你孙儿活下去,还让他加入魔天宫,成为我身边的亲卫。
日后他会随我享尽荣华富贵,再也不用担惊受怕。”
黑衣老者脸色变幻,嘴唇颤抖:“圣……圣子此言当真?”
龚墨言面露不喜:“区区一个亲卫,魔天宫难道还养不起?”
黑衣老者闭上眼,眼皮不断抽动,好似内心在做着极大的挣扎。
明谦饶有兴致地看着下方两人拉扯,也不催促。
这龚墨言为了自己的前程,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过了许久,黑衣老者平静下来,睁开眼,直接双手掐诀,捏出一道符印,朝阴森老者打去。
黑衣老者只有元婴期,阴森老者艺高人胆大,丝毫不避让,生生受了符印。
在感应到体内阴气在符印下消融少许,他脸色立刻有了变化,回头看向自家主人。
明谦看他脸色,便知答案,心中大定,和颜悦色的开口:
“阁下既然已经出卖反叛军,何不出卖个彻底,在魔天宫谋一个好前程?”
黑衣老者脸色不变,眼神却微动,明显有所动摇。
明谦见状,趁热打铁:
“倒是忘了,阁下还不知本座是谁。
本座为魔天宫第一护法,亦是明家护法,明谦。
阁下若愿加入我明家,日后前途想必不用我说,也能明白。
而且……”
明谦抬眸看了一眼门口神色紧张的龚石,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孙儿回到魔天城当值,虽然没什么危险,但有靠山护着和没靠山,可是两回事啊。”
黑衣老者听到最后一句话,眼里的最后一丝挣扎也消失不见,沉默片刻,便点头道:
“我可以带路,但……有些人加入反叛军,也是和我一样迫不得已,可否饶他们一命?”
“哈哈哈……”
明谦朗笑出声:“此小事尔,除了首领,反叛军的事便由你做主。
你想让谁活,就让谁活;想让谁死,谁就必须死,如何?”
这番话,似乎再次触动了黑衣老者的内心。
他目光大亮,面上再无疑虑,言语竟比在场所有人都多了一分急切:
“大人,反叛军看似神秘,实则实力极弱,人数不足千,平均修为也不足结丹。
首领实力也不过在出窍后期,而且此人行凶狭隘,对自己人十分吝啬。
若非他手中有秘法,谁愿跟随他?
不过此人性情狡诈,老巢有好几个,为免夜长梦多,我们最好现在就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明谦原本只想探一探虚实,再传讯给家中,派人过来攻打反叛军。
此刻一听反叛军势力如此之弱,心中立刻改了主意。
就那点乌合之众,别说他,就是他身边奴仆出手,都能轻易灭了。
念及此处,他大手一挥,果断下令:“既然如此,即刻出发!”
有黑衣老者带路,前后不过半个时辰,明谦一行人便来到一座山壁前。
黑衣老者上前熟练地解开障眼阵法,虚手一引:“大人,请!”
明谦没动,眼神示意阴森老者。
虽说此行把握极大,但身为修士,他的谨慎早已刻进了骨子里。
阴森老者心领神会,带人到附近查探一番。
龚墨言见状,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