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是赶上了好时机。” 仲伯丘有些尴尬,这次他奉父亲的命令下南送一批珠宝,此前被温姐姐拒绝后他一直心情沉闷,也正好借此机会出门散散心,却不曾想在此遭遇了山贼,也是应上了陆加竫那句,他确实是赶上了好时机,否则以他那三脚猫的功夫,估计就要命丧在此了。 陆加竫挑眉,随手取过一件衣裳丢在仲伯丘身上,“军营里没有好衣服,仲伯公子莫要嫌弃。” 仲伯丘也不是什么奢求的人,陆加竫找人带他下去换衣,其实是早就看仲伯丘不顺眼了。 “温小姐来荣山做甚?” “找人。” 陆加竫轻笑一声,温孔安看见那副熟悉的面庞渐渐不屑起来。 这样子,温孔安从前看见过,每当二哥哥落子必赢之时,都会有这般的表情。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她竟产生了一丝害怕之意,她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只觉得这颗心渐渐不是自己的,倒像是两只野兽对峙之时,预见输感的那只野兽才会有的感觉。 “明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二哥哥说,温孔安就怎么做,还是同小时候一样。 温孔安信任二哥哥,所以她轻易的就答应下。 这山洞大的可怕,越往里温孔安越能感受到那股空洞感,里面有一方小谭,在这寒冷的冬季也没有冻住 ,温孔安倒是不觉得洞里比外头暖和,她整个人像是浸泡在冰水里,感知不到任何温度。 就在她哈气想要温暖一下手的时候,陆加竫递来一个暖炉。 “军营不比京城,你凑合着用。” 这暖炉其实一点也不比她平常用的差,此刻的暖炉就像冬日里的一个小太阳,这阳光暖啊,可只能照到表面。 第二日,温孔安穿上了暖和的小袄子,是陆加竫连夜叫人从荣山镇买回来的。 也不知玉娘她们如何了,温孔安有些担心玉娘,便问二哥哥,得到答案后她松了一口气。 也是,玉娘是娼妓坊出来的人,惯是会一些讨好人的活,现在那寨子里的粗老爷们一个个被诱惑的服服帖帖,玉娘她们过的不错。 二哥哥说要带她去见一个人,温孔安就跟着去了。 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军营之中,来人对他毕恭毕敬。 温孔安没见过此人,只是一看到老者的眼后,就止不住动作,走上前坐在他对面。 陆加竫有些担心她的状况,一刻不停地看着温孔安。 “姑娘,可还记得老朽是谁啊?” “老者是林正瑞?” 林正瑞了然,继续问道:“姑娘几岁了?” 温孔安眼睛还是一副空洞无神的模样,“已是古稀之年。” 见此,林老命人将一碗绿色的汤药喂给温孔安,过了一会,一只指甲大小的虫从她脑中开始移走,在白皙的皮肤之下慌乱地不知去处。 “出来吧,这具身体不属于你。” 这虫子好似听得懂林老的声音,急切地想要出来。 突然,一口鲜血喷出溅在桌上,仔细查看,上面还有一只已经死掉了的蛊虫。 “果不其然。”林老又命人将一碗黄色的汤药喂给温孔安,“殿下,温姑娘的巫术已除,只是还需静养一段时间。 陆加竫此刻眼底满是阴翳之气,浑身散发着寒气,仿佛下一秒就会有寒光闪过,自己会命丧当场。 “这温许峰当真是歹毒。”陆加竫咬牙切齿道。 他弯腰将昏迷的温孔安抱起,林老也随之站起,摸着那苍白的胡须道:“果然是当年霍乱皇城的那个人,此人阴险狡诈,殿下还是谨慎些为妙。” 陆加竫谢过林老,送走林老后,陆加竫小心将温孔安抱到床上,命人打了热水过来。 “殿下,这点小事叫婢女做就行了,何须殿下亲自动手。” 陆加竫没管陈策所说,自顾自地取来帕子打湿,替温孔安擦去脸上残留的血迹。 他脑中还回想着刚才林老所说之言。 “好在温姑娘这蛊中的时间不长,此蛊名为夺心蛊,若是中蛊之人反抗的严重,便会直接将人的心智夺走,犹如行尸走肉,与死了无异。” 温许峰,此人不除,必是大患…… “陈策,南城那边派人盯紧些,等时机一到,派人将留言传出去,本宫要那温许峰,里外都讨不到好。” “四弟最近有何动作?” 陆加竫又换了一块干净的帕子替她擦拭,眼里柔和,可说出的话还是那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