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椅。 木椅旁撒着医书,像是刚才还有人坐在这。 “嗯?大哥哥不在吗?” 屋上有鹰飞过,恢弘的叫声与山间不符,它更应该在辽阔的地方。 温孔安找了一圈还没有看见文秉的身影,就在她疑惑之时,转身看见了文秉坐着木椅在门口。 额上还有像是剧烈奔跑时留下的吸汗。 “大哥哥你去哪儿了?” 文秉没想到这次陆加竫也来了,他看到了他们二人眼里考究的目光,手往额头上摸去,他感受到了一丝湿意。 他赶忙解释,“哦,我刚才拄着木棍在院后走了几圈,没想到你们来了。” 温孔安顺着文秉的目光看去,果真看到一个木棍,她不疑有他,也就没有看到文秉那心虚的表情。 只有陆加竫清楚的看到了,那木棍边上长着的蜘蛛网。 “大哥哥,我买了酥饼来。” 温孔安拿着一包酥饼就往文秉那走去,半路好似发现了什么,转身去后面换了一包。 “那个甜口的是二哥哥要吃的,咸口的是这包。” 文秉了然,他向陆加竫看去,陆加竫却是早就猜到了文秉的心思,与他对上了眼。 “媏媏,你知道的,大哥哥后院种着菜,你去摘一点,难得你们二人都在,大哥哥下厨烧给你们吃。” “哦,好!” 温孔安将手中的酥饼放下,捡起文秉放在地上的篮子,向后院走去。 温孔安其实很爱吃大哥哥做的菜,小时候就爱吃,但她最爱吃的还是师傅的饭,也不知道师傅现在在哪了。 见温孔安跑开,文秉招呼着陆加竫帮自己推木椅,陆加竫不屑的挑眉,若今日媏媏不在,他早就一脚将他的木椅踢飞了。 “你骗的了媏媏却骗不了我,许久没来看你,你的演技更加高深了。” 文秉笑笑,眼里却透露着孤独。 “你这家伙又拿大哥打趣,是朝里又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陆加竫顿了顿,看向了坐在木椅上的文秉。 “你什么时候回北宣?” “怎么了?北宣不是与桓国议和了吗?我又何必去北宣摊这趟浑水?” 陆加竫将文秉往院外推去,离得温孔安远了些。 “这次北宣来的人是维轩,他早前一直在荣山布置据点,用的是顾楚楼的名字。” “顾楚楼?我记得是他身边的一个属下?” “对,我抓住了另一个,叫悠然的。” 文秉顿住,他记得悠然很小便跟在维轩的身边了。 “放心,人在我的手上,念在我们兄弟之情上,我不会对她怎么样。” 文秉往后院看去,看着温孔安还在拿着镰刀割菜,她怕弄伤旁边的菜,割的很是小心。 “你将我带的离媏媏这么远,要讲的不只这些吧?” 陆加竫轻笑,“对。” “我猜,维轩来此是来和亲的。” “对,和安宁公主。” 文秉疑惑,转头看向陆加竫,“你们皇室有这号公主吗?” 此时陆加竫将文秉坐着的木椅转了方向,叫文秉能够直直地看到正在从后院走来的温孔安。 “庆和二十年,皇上特封温丞相之女温孔安为安宁公主,嫁与北宣,结两国之好。” 心中仿佛有巨石落下,文秉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本该是桓国的公主接亲,为何皇上会将媏媏嫁与维轩。 媏媏不能嫁给维轩的。 “所以,你不得不回去。” “你能阻止。” “可我这次不想拦着媏媏。”陆加竫的周身持续的散发着低气压,“该让她去北宣皇室,搅一搅局了。” 陆加竫昨日收到夏衡之的路线图后,还打算着半路将人截回来,可思考了一宿后,他改变主意了。 将人捆在身边有何用,总得让小姑娘经历过挫折后,心甘情愿地回到自己的身边。 文秉在媏媏走来之前白了陆加竫一眼,明明心里在意的要死,可他还是打算让媏媏前去北宣。 “大哥哥,这些够了吗?” 他看着篮子里的芹,居然有满满一篮子,看出来媏媏很怀念他烧的芹炒肉片。 “好,大哥哥给你做。” 怎么回事?温孔安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