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 马和从里面走出来,对着小西冷着脸吩咐,“夏小西,进来!” 小西还以为马和要抓她,害怕地转身撒腿就跑,马和皱紧眉头冷冷地吩咐值守的两人,“别跟着!”自己快步追上去。 小西才跑出去十来步就被自己的裙摆绊住了脚,重重地摔在地上。马和跑过来收住脚步,蹲下来轻声问,“小西,你跑什么呀?” 小西爬起来坐在地上低着头沉默不语,两个膝盖应该都破了丝丝拉拉地疼。 “能站起来吗?” 小西忍着疼站起来,马和也随着站起身。地上非常干净,小西的衣裙没有弄脏。小西轻声问,“公公,你是来抓我的吗?” 小西的样子很可爱,马和忍着才没笑出声,轻声说,“小西,快随我去东偏殿当值吧!” “知道了,公公!”小西抿紧嘴巴,强忍着疼步态正常地跟着马和走进了院门,径直去了东偏殿。小西站在门口对着马和恭敬行礼,“谢谢公公!” “小西,进去吧!” 小西费力地迈过高大的门槛,转身轻轻地关了殿门。旋即瘫坐在地上,掀起裙子的下摆,里面穿的裤子的两个膝盖上都被血染红了。小西忍着疼,小心翼翼把右边的裤管从伤口上拉起来,伤口看着很吓人,小西疼得长长地“嘶~”了一声。伸手又拉起了左边的裤腿,露出了另一个也很吓人的伤口。浓烈的香味冲进鼻腔,小西害怕地双手抱头靠在殿门上。 朱棣威严的声音从头顶上砸下来,“再有下次,你就跟着一起!” 小西被吓得一哆嗦,“我再也不敢了!” 朱棣蹲下来看了看小西的伤口,语气和缓地问,“怕了?” “嗯!” 朱棣轻笑一声,柔声说,“谎言!” 小西听到朱棣的笑声更害怕了,声音颤抖地回答,“别杀我!我有用!” 朱棣收了笑,刚要起身就被小西死死地抓住了左臂,朱棣冷着脸吩咐小西,“放手!” 小西整个人都贴到他的左臂上,右脸颊贴在他健硕的大臂上大声回答,“就不放!”朱棣饶有兴趣地瞧着左臂上的小西沉默不语,小西又念叨了一遍,“别杀我,我有用!” 朱棣低声戳穿小西,“你不怕!” 小西懊恼地回答,“不该连累别人,” 朱棣用力抽出左臂,快步绕到屏风后面去了。小西坐着缓了会儿才费力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追到屏风后面。屏风后面空无一人,空气中残存着些许熟悉的味道。小西盯着眼前的这面墙若有所思,墙面很大,没有开窗,墙上悬挂着一副大尺寸的横幅泼墨山水画。小西伸手撩起这幅画查看被遮挡的墙面,墙面毫无破绽。小西放下画,一瘸一拐地走回书案坐进了椅子里。 今日需要抄录的账目不多,小西赶在晚饭前就抄好了今日份的经文。膝盖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小西缓步去了饭厅吃晚饭,饭后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天色还早,小西开着门,撩起两条裤腿,躺在通铺上盯着门外的一小片天空发呆。过了会儿,小西坐起身,打开矮柜拿出另一条长裤。‘咕噜噜’一个银质的小瓶子从矮柜里滚出来,小西一把抓住,拿起来瞧。这会儿太阳已经落山了,屋子里非常昏暗。小西把小瓶子攥在手心里,翻身下了通铺,关了屋门后才点了蜡烛。小西借着蜡烛微弱的光亮查看,小瓶子做工精细,顶端有个木塞,小西拔下木塞,轻轻晃动,里面盛着的液体发出轻微的声响。小西把鼻子凑过去闻了闻,瓶子里是股淡淡的药味。小西把木塞重新塞好,吹熄了蜡烛,握着小瓶子躺回通铺。忽然,小西坐起身,摸黑拔掉木塞,小心地倒出一点儿里面的液体抹在了脚面上,冰冰凉凉的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小西等了片刻才又倒了些在手心里,一股脑地都抹在了左边膝盖的伤口上,伤口上也是冰冰凉凉的,没有那么疼了。小西放心地长舒了一口气,借着从门缝里钻进来的微弱的月光给两处伤口都上了药。盖紧木塞,把小瓶子又藏回了矮柜深处,躺下来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