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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荷夜雨(2 / 4)

逆的上位感,也因此被更高的、所谓纲常伦理所限制。要与她做出这种事,似乎非要隐晦曲折不可。譬如此刻,东窗事发的话,他大概会被人指控个“□□”的罪名。为了削减行事不正的心理负担,他最好能摆出如履薄冰的态度。

可由恪没有。

他没有道德,也没有欲望——貌似。

否则很难解释为什么此时此刻他一点反应没有。

她光着两条腿骑在由恪身上,夏日的衣衫就那么薄薄一层,他当然什么都感觉得到。然而无论她怎么动,他都一如既往,眉眼冷淡地盯着她看。

甚至连气息都平稳得可怕。

言九陷入了沉思。

不喜欢她?不对。若真如此,早在她去扯对方时候恐怕就会被一把把胳膊撅折——她由师叔这点烂脾气还是值得信赖的。

要不就是,三十七了……也难免。

丁嶋安毕竟是豪杰,身体素质不容置疑。于他而言,年龄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数字,三十出头也好、四十出头也好,她印象里他总是无比强悍的姿态,永远游刃有余。

十年,对他来说什么也不是。

但不代表所有修行人都能如此。

“师叔……”她把手按在由恪胸前,垂下头道,“理解。要不用手试试?我也喜欢。”

短短一会儿,她从茫然开始,表情数次变化,最终定格成一副略带惋惜又同情的表情。由恪当然懂她的意思,只是半眯着眼没做声,听她自己嘟嘟囔囔的:“回头我跟唐皋前辈那拿点药——不说是您用,昂。诶,话说应该有吧?没有他一定也做的出来。就是不知道药效怎么样,拿您试药好像不太好……唔,找谁好呢……”

由恪气定神闲,插话道:“看来你很不满意。”

言九连连摇头,刚要说没有就被他覆上来的手堵了回去,变成一声含糊的咕哝。

“不然把守叫来一起伺候你言大小姐,如何?”

她惊得瞳孔一缩,短促地“呜”了一声。由恪不好说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只是觉得这小碎嘴子被堵的说不出话时的样子令人身心愉悦,愉目、愉情。

他满意地端详她眼中的怀疑之色——一秒。下一秒她又呜呜了一声,这次由恪听清了,说的是:“好。”

由恪脸色一黑,眉梢微挑,手臂硬的如同山石,一动不动,将她试图点头的动作扼杀于起始。

“行!想玩是吧?师叔陪你玩玩。”

隐线立刻四散翻飞,转眼间已卷起她四肢将人吊起。纤细坚韧、用来杀人的丝线根根绷进细嫩的皮肉中,深深浅浅的凹陷中不乏隐透着血色的几处。如陷入结网中的蝴蝶般动弹不得,由恪扶开她一侧的大腿,跪在她腿间不轻不重地扇了一下。溢出的低吟声中,他冷声警告道:“收声——吵的烦。”

她从未尝试过在窒息中被郁积的情潮淹没。

人为掌控的生与死使她潮热发烫,由恪把握得很好,总能在濒临边界之际及时松手。再度摄入空气,心脏剧烈搏动时他总会俯在她耳边说什么,却被心跳声盖过,半点也听不清。

只有一次她听到了。

只有一次,由恪抬起压在她颈上的一根手指,指着墙边那团黑雾问:“你猜猜,那东西有没有视觉?”

回答他的只有涣散的眸光。



晨光熹微,第一缕光透进窗子时由恪才将人从绑缚中放下。隐线勒出的印迹遍布周身,红肿热痛,薄被贴合上肌肤时,累得瘫在床上的人明显因这轻飘飘的接触瑟缩了一下。

他皱了皱眉,正自觉做得过火,忽听她梦呓一般叫着师叔。由恪顿了顿,压低身子附耳到她唇边。

“师叔,真会弄死我的是您,不是鬼。”

由恪:“……”

抓鬼抓到人床上去是他有问题不假,可并不代表她有资格就这么不加修饰地说出这种话。

——直直贯入他耳中,显得尖利、又刺耳。

能说出话之后,她即刻要表达的就是对他的谴责?

几时轮得到她来指点他做事?

由恪低低啧了一声,目光萦在她因缺氧而微张着浅浅呼吸的双唇,暗自思索将其缝起的可行性。干燥微凉的手不觉已轻轻抚上她的脸,指腹推开她眼角沁着的泪花。察觉到自己动作,他旋即撤手曲肘顶着床面缓缓坐了起来。

“少说两句,给自己留口气吧。”

言九早已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这声压的极低的呵斥不知说给谁听。

他清癯的身形就此渐渐消散于阴影中,如一尾鹤抢在露珠坠地前飘摇而去,又如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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