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如此富有攻击性的眼神,掀了掀眼皮,单眼看着头顶为自己挡着雨的女人: “还能是谁?” “血公子。” “他袭击了武当派的太虚真人,屠杀了大量武当弟子,还抢走了作为掌门象征的武当玉牌。” 元初君眼角一抽。 她好像知道谢屿戈为什么会露出这幅表情来了。 现在在他眼中,恐怕就是自己明明已经托自己的“师父”血公子去找了武当派的麻烦,现在还在这里装傻充愣,让他再复述一遍事情的过程。 目的也只有一个——威胁谢屿戈。 元初君有些哭笑不得,她真没这么想过。 虽然猜到血公子会在见过叶初莹之后就发觉武当对极乐门的迫害,可没想到对方下手这么快,偏偏还好巧不巧的正在自己对武当出手之后。 不过看谢屿戈现在的这副模样也不像是会认为自己是好人的程度了。 元初君也不在乎,素娘子如何无所谓,只要“长宁公主”是善良的人便好了。 果不其然,她下一刻就听到了谢屿戈的话: “……长宁公主身上的蛊毒,是你们下的吧。” 她微微敛眸,一低头便对上了明明在跪着,偏偏不卑不亢到了极点的谢屿戈: “没有任何风声,温献淳也是你们的人吧。” “你们的目的只是元乾国,以一种救世主的姿态暗中掌握这个国家,身中剧毒的长宁公主根本不会是你们的对手。”谢屿戈凝视着素娘子那温和的眼神,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我只是想知道……那卫朝呢。” “现在的卫朝,是不是也落入了你们的手里?” 元初君缓慢的眨了眨眼睛。 忽然,她弯了弯眼睛笑的开怀,在谢屿戈厌恶的眼神中,抬手好笑的同时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你真聪明。” 只不过你弄错了对象,不是“我们”,而是“我”而已。 谢屿戈缓缓偏头,躲过了元初君的手。 后者微微一顿,也不在意,就这么平静的收回了手。 “你也不必忧愁于蛊虫的副作用。”元初君眉眼低垂,一副怜悯的样子让谢屿戈心头作呕。 “虽然我知道,你忧心的断然也不是这种事。”她缓缓道,“可是即便你来寻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你保证,你才能相信,我不会对金狮镖局下手呢。” 看着一脸忧愁的元初君,谢屿戈面无表情。 果不其然,下一刻,上一秒还表现的悲天悯人的女子忽然笑了,她微微俯身,近到几乎与谢屿戈鼻间相触: “毕竟…我也不相信。” 谢屿戈缓缓闭上了双眼。 他听到身边的女子含笑开口: “不过,你来的正好。” “快,先去给自己清理一下。” “我们要出发了。” 算算时间,也的确该收·网了。 * 黑暗的雨夜中,大臣的府中,颤抖的中年男人靠在墙角,忙不迭的点头表示自己不会继续不识好歹下去。 本以为那个温柔的女人登上了王位,自己可以和其他的几位同僚掌控她,既能继续延续元氏的统治又可以获得更多的利益。 万万没想到……那个看上去温温柔柔的女子,居然会这么狠心! 看着黑衣刀客转身的背影,对方黑刀上滑下的血迹让他心颤。 黑暗中,玄景面无表情,他的脸上罕见的被溅上了血迹。 下意识的想要掏出帕子来擦拭,可恍然间,他又想起自己已经不用为了见殿下整理仪表了。 缓缓低头看向掌心的手帕,全素的手帕,从前在殿下身边时,这块帕子每当殿下剧烈咳嗽时都会被递过去。 只是似乎每次都姗姗来迟,殿下总会咳出血来后才接过。 迟了的东西就没用了。 ……人也是一样。 他提着刀,毫不犹豫的走出了大门。 * “所以……现在元乾国真的被无为楼接管了吗?” 作为仅剩不多的大规模处于元地的唐门弟子,这些有血脉联系的兄弟姐妹们互相对视一眼,盯着眼前骑着马匹,浑身铁甲,面罩后的双眼森然的盯着他们的骑兵们。 唐英锦站在最前方,他身后的唐瑛有些忧愁的看了他一眼。 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