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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画双绝小梅仙(2 / 3)

架摆得像迷宫一般,梁上也有悬绳书画。四壁都是多宝架,书籍卷轴塞得满满当当,卷帙上的标签随风微荡。

“天啊!”江黛青忍不住惊叹:“这......简直是博物馆嘛。”看她这样惊讶,早就见识过太子私藏的嵇元和晏王相视一笑。

江黛青沿着通道一幅幅看去,有书、有画。有嵇元的、有嵇丰的、也有河东公子的,还有一些知名或不知名的书画作品。她一一细细玩赏。

“这是小宝贝儿的?”江黛青讶异。她看到一幅绢本设色凌霄图,落款是澹台素滟。凌霄本是攀援植物,同为依附,常被隐喻为女子。澹台素滟这幅凌霄图也大有自喻的意思在内,却把凌霄的气根画出了凌云之感,根下乔木仿佛只是脚下阶一般。

再往前走些,看到一幅骏马飞驰图,图中马匹体格雄健,鬃毛飞扬,身上流光,煞是眼熟:“这是流波?”果见是莫如先的画作。他笔力雄厚,洒脱却又不失温情,将流波画得栩栩如生,意气风发。

江黛青往下看,一路看到了嵇元的“水中仙”水仙图,自己的游鱼图,还有嵇丰一幅“水月镜花”。取湖中映月和湖边夜来香为景,微风将月影荡碎,夜来香隐隐有萤虫围绕。夜风花香几能透纸而出。江黛青连呼:“有趣,妙极!”

一幅抚琴图,吸引了江黛青的视线。画中女子抚琴似有愁态,风流妩媚更胜捧心西子。视角有些拉得过远,倒像是东邻偷窥。看看落款:闻之言。似是有些耳熟。

“君善,这个闻之言你可认得?”江黛青不由问嵇元。

“是河东公子闻信。”太子走来回答了江黛青:“这是他的绝笔了。”

“这画中人......可是小宝贝儿?”

太子一时未反应过来,嵇元看了说:“像是。听闻澹台素滟善调商羽,精通音律。其妹则雅擅工笔。两人都是通晓诗书。”

“我方才看到小宝贝儿的画儿了,水平也很高。她们姐妹当真当得‘双姝’之名。”江黛青对嵇元一笑:“这才是惊才绝艳的绿鬓红颜呢。”

且言且行,江黛青走到一幅红梅图前,笑道:“你还真是爱画红梅。”嵇元却说:“我只画过那一幅红梅。”声调甚是低沉缱绻。江黛青听了却是一惊:“这不是你画的?”

两人细看那画儿,果有嵇元的风采。只是较之嵇元的梅花,少些嶙峋傲骨,多些婉转柔情。嵇元的梅花是凌霜傲雪,此画中的红梅则夭姿闹春。细品还是不尽相同。看落款却是:贺衣。

江黛青失声惊呼:“小梅仙?”她看向太子:“你认识他?”

太子摇摇头:“小梅仙也工丽书画,他常在江南一带活动。北方其实少有流传。我也只得他一画、一字而已。”

果然没多久,江黛青就看到了贺衣的那副字。写的是:

荡荡天门万古开,几人归去几人来。

这是梅花诗的头两句。落款却是贺蔽之。以行楷书成。轻灵流丽,潇洒飘逸,大有出尘之态。倒是符合他医仙传人的身份。只是江黛青总隐隐觉得好像有些似曾相识之感。

看了一圈,江黛青也累了,索性坐在书案后歇歇脚。谁知太子就忙不迭地打开都承盘,取了笔墨纸砚。嵇元也非常自觉地拿起墨条,舀水研墨。风苓铺纸,连晏王都在一旁负手而立。

江黛青看着这架势无奈一笑,起身开笔,写下两句:

博物洽闻。掇菁撷华。

江黛青对太子说:“你爱用哪个就用哪个吧。”

太子喜不自胜:“都用、都用!‘博物洽闻’放门外,‘掇菁撷华’放堂中。正好!多谢婶婶!”

天色已晚,嵇元和江黛青拜别了太子,和晏王一起告辞而去。

嵇元是骑驰电来的东宫,江黛青也想和他同乘而回,但是祾王妃的大衫、霞帔实在是不便骑马。所以她还是和风苓一起坐了祾王府的车驾。天气渐热,江黛青既已披发,索性把霞帔也脱了。风苓就替她抱着九翟冠和霞帔。

待得车驾停下,江黛青掀帘见嵇元等在车下,就往他身上一跳。虽然出其不意,嵇元还是稳稳接住了江黛青。她大衫是青色,因为有些热领口被扯得松松的,长发也未绾,嵇元只顾贪看,纹丝不动。风苓被堵在车架上,下不来,乐不可支地看着他们。

江黛青只得自己提醒嵇元:“你还不带我回房?”

嵇元这才回神笑道:“遵命。”

翌日早起,嵇元发现江黛青也梳洗了,奇道:“你一向贪睡,怎么今日起得这样早?”

江黛青柔情似水:“以后我都与你同起同卧,好不好?”嵇元走向她:“看来,你是想让我挨板子。”

江黛青掩口失笑:“是意远。”她告诉了嵇元意远要她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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