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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施为故弄玄虚(1 / 3)

堂审日。一早起,江黛青给嵇元穿戴整齐,让解霜给他梳头束发。嵇元就问她:“你什么时候才能亲手给我束发?”

江黛青笑道:“我手拙,只怕束不好你的三千青丝。”她取过嵇元的金冠,替他簪好:“我与你戴冠还不行?”

嵇元拉过江黛青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不够......”

江黛青看着镜中深情的嵇元笑道:“贪心不足?”

午膳时,棠溪玥见嵇元头戴祾王冠,身着金纹衫,不怒有威严,品貌自不凡,很是感慨。金涛也是一身红色官服,较平时多些威武英俊,少些凌厉肃然。众风行卫的乌绸海云绣衫也是只出京那日穿过一次而已,棠溪玥还是初见。她这才意识到,风行卫不是普通的侍卫。江黛青和梅言则一个是皦玉色绣云纹,一个是浅云色绣梅花纹,很是登对。

棠溪玥正自呆看,就见江黛青落箸对嵇元说:“我去换身衣服就来。”却叫着梅言一起:“意远也来。”她说:“我们串串词儿......”梅言无奈一笑,起身跟了她去。棠溪玥心下震惊:姐姐是说要换衣服吧......她忍不住也跟了上去。嵇元只看了一眼,没有阻拦。

梅言在对镜的桌旁落座,江黛青则去屏风后换装。见棠溪玥也跟了来,梅言起身,不由有些局促的意思。

棠溪玥在梅言对面坐下,不发一言。梅言也就战战兢兢地坐了回去。江黛青转过屏风,在镜前坐下,由解霜与她盘发。棠溪玥就看着她黑裙飒飒,听着她和梅言说话。

“一会儿,我诘问被告方时,意远你要给我帮腔递话。”

“那你希望我说些什么?”梅言似是毫无原则。

“嗯......”江黛青一边戴着耳饰,一边道:“大约就是产前检查,孕期饮食、情志还有产前准备这几方面吧。”她突然回头问梅言:“那稳婆找来了没?”

梅言道:“依照你的意思找来了,也吩咐过了。她也没帮上什么忙,只会说那几句。”

江黛青冷笑:“看来她从前接生的那些妇人靠得还是自己......”

默默听了半晌,待江黛青起身,棠溪玥才问道:“姐姐,你们办案子,我也能听吗?”

江黛青微微一笑:“今日堂审是升得大堂,你要听,尽管和百姓一样去听就是。”棠溪玥点点头,和侍女们一起望外面走去凑热闹。

梅言和江黛青从内堂过去,悄悄对她说:“我见到棠溪玥就觉心下惴惴,也不知为何......”

江黛青失笑:“听说过好色的,还没听说过畏色的。”她问:“是因为色字头上一把刀吗?”梅言也就笑道:“我看人原也不看表面。”他别具深意地说:“许是被你影响了,见到好看的人,反倒戒备起来了。”

说笑间两人到了正堂,在早已备好的同侧案边落座。对面是县令和书吏。金涛站在嵇元身侧,风行卫则覆面肃立于诸衙役身后,以壮祾王声势。

威武升堂,江黛青悠然抿一口茶,先润了嗓子。衙役将村妇一家四口,通通押解到堂。

嵇元先开口:“堂下之人,报上名来。”

四人依次道:“草民范丰、民妇范白氏、草民范田、草民范二。”

嵇元问:“与死者是何关系?”

“是草民大儿媳。民妇是死者婆婆。是草民妻子。是草民嫂嫂。”

“王妃检举尔等图谋害命,尔等可认?”

范白氏第一个喊冤:“冤枉啊!就算我们不喜媳妇,但她腹中怀的是我们范家的骨肉啊!还是长子嫡孙!我们好吃好喝地供养她到十月满足,一朝分娩出事,我们也不想的!真是冤杀我等啦!”说着就杀猪也似地嚎叫起来,却不见有泪。江黛青眉头一皱,金涛便喝道:“肃静!”

江黛青起身走到堂中众人身前,向着嵇元恭敬一礼:“启禀祾王殿下,方才此妇已经承认,对儿媳有所不喜。敢问祾王殿下,这算不算杀人动机?”

嵇元点头附和:“自然。”堂下四人都是一凛。

江黛青继续问四人:“得知死者范秦氏有孕之后,可还为她请过平安脉?”

四人面面相觑,最终也只默默摇头。

“可见他们对范秦氏的身体毫不在意。”

“冤枉啊!”范田忙喊:“请个大夫,也要花银子。我娘子一向安好无事,所以我们只请了稳婆,没请大夫......”越说,声音越小。

“稳婆?”江黛青道:“那是生产之时才请的。”她厉声诘问:“怀胎三百日,都已经足月,一次平安脉都没请过,也没有提前请大夫看看范秦氏的预产之期。这,说不过去吧?说你们对范秦氏的身体漠不关心也不为过。”她转而问梅言:“请问梅神医,这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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