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景宇龙的俊俏的小脸埋在胳膊里,车窗外晃过的灯影打在他身上,令他看上去十分可怜。 谭靖没有回应,他已经尽量疏远朱依可,刚刚外甥一番话,那丫头只怕又会和他产生纠缠。 他看了眼难得示弱的小龙,眉头渐渐松了,语气温和:“算了。”专注地开车。 “你和朱依可是什么关系?你们在日本就认识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下换景宇龙眉头皱起。 “我差点和她交往,不过你堂舅放弃了。”谭靖语气轻松,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别皱眉。” “骗人。”景宇龙冷哼了声。 谭靖淡笑:“她确实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景宇龙讥笑:“堂舅,我是说被拒绝的那个肯定是你!” “胡说,”谭靖语气有些宠溺:“要是堂舅真想追她,她拒绝不了。” 景宇龙有些不服气,倔强而稚气地问道:“为什么不追?我可以接受朱依可做我舅妈,算我让你的。” 谭靖笑了:“还是留给你十年八年后娶她。” 景宇龙眼睛一横:“堂舅,你别后悔。” 谭靖扫了他一眼,不愿和小孩子谈论这种事:“最近还是睡不着?” “开了灯能睡着。”景宇龙想了想,又加了句:“吃了话梅也能睡着。” “你很喜欢那家人?” “哪家人?”景宇龙皱眉,有些不悦:“他们有名字,朱依可,朱小辉,朱妈妈,猪爸爸!” 谭靖无奈一笑:“好,是堂舅错了。” * 自从潘长香知道谭靖存在之后,朱依可便决定立刻行动,至少要比潘长香快,潘长香担心她会借给谭靖八十万,一定会想尽办法把自己的钱全搞过去。 摊牌的时候到了。 正好潘长香跟着客户去了外地出差,朱依可当天便去找钱宙。 她开门进去,钱宙吓了一跳,慌慌张张把一个需要打马赛克的物体用纸巾包起来扔进了垃圾桶,脸涨得通红。 朱依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心里极度恶心,这里明明是她买的三室公寓,却成了潘长香和钱宙偷情的地方。 “依可,你怎么回来也不通知一声?”钱宙的目光带着试探,见朱依可神色平静,便松了口气。 她笑道:“我回自己的家还要和你说一声?” 钱宙又做作地深情起来:“宝贝,我总是想让你看到我最好的一面,哪怕咱们结了婚,我也不想让你看到我的邋遢,我还没梳洗好。” 朱依可在沙发上坐下来,“钱宙,前两年你说话不是这样的。”两年前的钱宙要是现在这个德行,她根本看不上他,那时候的钱宙很朴实。 钱宙有些慌,他都快不知道怎么和朱依可说话了,也完全记不得前两年是怎么和朱依可说话的,老实说和朱依可同居的一年,两人虽然是分房睡,但对他来说别提有多煎熬,跟伺候老板似的,就怕出错露马脚。 现在潘长香还要他和朱依可真结婚,尼玛未来的日子还怎么过!他妈妈的孙子还怎么抱! 钱宙忘记梳洗这回事,顶着乱发坐到朱依可身旁,“宝贝,你是不是生我气了?这些日子你搬回父母家,是不是因为不喜欢我了?” 朱依可瞟了眼钱宙脖子上的红印,潘长香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做人不能太嚣张,太没良心! “我回去是想和我妈商量,怎么让小姨把钱还回来。毕竟不是一笔小数目,但你也知道我小姨那人,性子要强,如果不是真的需要资金是不会轻易找亲戚借的,小姨跟我保证,两年之后还我。” “两年?!”钱宙惊了,那他岂不是还要忍受两年的折磨?那晚他虽然答应潘长香按计划和朱依可结婚,但心里是藏了别的心思的,他家里边催结婚催得紧,他是不可能和朱依可结婚的,他一定要过正常日子。 他已经想通了,等把火锅店搞到手,他就和朱依可分手,有了储蓄,有了火锅店和健身房,还怕潘长香不听他话? 朱依可唉声叹气:“我比你还想开火锅店,火锅店比健身房挣钱,以后就算不拍戏了,也能继续小富安康。”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等到两年后吧?”钱宙着急地问道。 朱依可转了下眼珠,笑道:“钱宙,我想咱们先别着急结婚,先把火锅店开成。” 听到不用结婚,钱宙心里乐开花,而朱依可开火锅店的决心这么强,他就更开心了。 “依可,我也是这么想的,咱先想法子把店开起来,有了钱再结婚!” “所以,我想把这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