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不大清醒。 “再不回府,父亲怪罪下来,我可不会帮你。” 张麒生听到“父亲”二字,瞬间清醒了过来。 “阿姊,你来一趟,什么也不做吗?就这样回府?” “闲来出府走走,也是好的。” 张玉儿心中正乱,有些官家小姐来此,是为太子而来,毕竟祝二小姐没有记忆,皇室不大可能让太子娶这样的女子。 因此那些大臣以为有了机会,让自家女儿多来演话本的地方走动,张玉儿不愿来,可也没有别的法子拒绝父母。 她们为太子而来,但她张玉儿不是。 演谢欢时,常与宋清名走动,这人是去岁的探花郎,因念着太子殿下的提携,来演了一遭宋御史。 张玉儿约他来此,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可那人没来,她只道自己痴了,将话本里头四公主对宋御史的情,一道转至当下。 既是没来,便也无缘了。 妾有意又如何呢?两情相悦方是良缘,张玉儿突然有些羡慕祝枳浅了。 得一人之心,已是难得,遇难不弃,更是万分珍贵,偏偏祝枳浅这两样都有了。 张玉儿在回府的路上连连叹息,她的傻弟弟却以为她是因了太子,她也懒得同他解释了,便也不再多言。 祝枳浅可不知演了那几次话本,竟让其中的几人看对了眼,她自从离开了客栈,便在寻真正的祝府在何处。 一路问过去,好一会儿才寻到地方。 原先将军话本里的祝府,是谢祗白更改过的,是怕她触景生情,才选了那样的地方,与真正的祝府相似,但细细看来,却不是一个地。 待到真正的府门前,熟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祝枳浅推门进去,将红玉又握的紧了些,清风拂面,那枯树上的新枝带着淡淡的味道,她觉着好闻,又轻轻嗅了嗅,不过可惜没能让她想起什么来。 谢祗白常常派人来祝府打理,因此这地方依旧是干净无尘的模样。 祝枳浅走近近处的屋子,里头放满了藏书,大都是女儿家的话本,她粗略翻看了几本,最后停在了那本南秦将军的话本上。 结局上写了,那位女将军平了憾事,护下了自个在乎的,祝枳浅端坐在一旁,想着自己是谁都成,这日子照样是要过的。 将话本放回去时,她心中已有了打算。 她想着请个说书先生,搭个台子,让人将这话本都讲讲,也不算埋没了这些书。 虽不知这话本是谁的,但能置这些架子,又精心打扮,想来其主人也是爱书的。 闭上眸子,似乎还能听见有人给她读话本,莫名让她平静。 她不知谢祗白同她回了府,一直守在外头,谢祗白也是怕再有变故,才跟在她后头。 他至今记得,两年前祝家遭难后,祝枳浅便什么都忘了,即便带她到故地,也是无用的,这样只会让她的头疾犯病的次数更多。 那阵子,祝枳浅常常昏睡,醒的时辰少,他也是担忧,唯有融入话本记忆时,她才正常几分。 今日的情况不错,少有的无恙。 只是可惜她依旧不记得他,想着宁皇后担忧他成家太晚,已经开始物色太子妃人选,谢祗白心中是慌的。 他若是娶了旁人,与祝枳浅便没可能了,他记着她说过,要一人许一人,非是三个人的事。 门虽未合上,谢祗白还是扣了扣门。 “阿浅,是我谢祗白。” “殿下不是让人撤了?怎么又到我这来了?” 谢祗白莫名有些紧张,他缓缓上前,在她近坐下,没有话本,便是一片空白,他有些忘了该如何答话。 “两年前你问的话,我还不曾有过答复……阿浅,我不想再等了。” “殿下应当知道……我并无记忆。” 祝枳浅的语气很淡,不属于任何话本,倒是像她自己,谢祗白认真了几分,盯着那枚红玉好一会,才道:“不识得也无妨,我走近你便好。” 祝枳浅心中微微颤了颤,她愣了愣,她的心一向有自己的主张,不听她言,本是要拒绝的话,不知怎的说出口,却是另一番意思。 “殿下到底想如何呢?” 谢祗白不愿两人日后相行渐远,他思索了片刻,认真说道:“宫中为我择了几人,母后打算从中选个女子与我成婚,我不愿两两捆缚,生出怨怼,我希望阿浅你……是太子妃。” “她们将你说的千般好,可我并不记得你与我的情,谢祗白你若是娶了我,我日后再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