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人或许也觉得自己言行失态,低垂着眼脸不知作何它想,帽檐下露出下颚,泛青的胡茬依稀可见新近刚修过面。 二人无语的站立了片刻。 楼希夷忍不住将目光挪开,午后的光影透亮却又灼眼,自己真是荒唐之极。 井中一日世上半载,原以为修得了自在了然,不再求事事都争出个果,不在意过去所想所念。哪知真等事情到了跟前,却一匮再匮、本性难移。 今日真要论起来过错,自己怠慢之错在先,后又屡屡失仪,对方冒犯不赔礼也属正常,居然自己还有所期盼? 但不知是否是幻觉,楼希夷总觉得那人方才松手前,轻轻的将自己头上的五梁冠拨正了。 “师弟——” 楼希夷闻声看去,远处回廊下站着个中年夫子。 看清来人,楼希夷心脏骤然一跳, 微风吹过,廊下光影斑驳陆离,仿佛时间又回到了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