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现在不是贵妃,不必唤我娘娘。” 侍卫从善如流: “薛女郎一帆风顺。” 薛灵韵畅快地笑了笑,抽出一张银票给他,头也不回地上马直奔东方。 侍卫拿着银票,看着薛灵韵一骑绝尘的背影想:这贵妃并不像传闻里的那么不堪啊,看来流言不可信。 揽风园,书房。 此时应该昏迷在床的沈昧正端坐在黄花梨四出头官帽椅上,看着薛灵韵留下的信。 一张小小信纸他翻来覆去看了三四遍,将单薄的信纸翻的呼啦作响。 这声响直击图吉和荆砚的心,弄得二人忐忑不安。 皇上默不作声,两人却觉得压抑非常。 图吉日日跟在沈昧身边,最是知道皇上这几日有多忙。 忙着在锻造坊和匠人研究火铳,这是最后阶段万万不能出错。 众人紧赶慢赶,火铳终于初见雏形。 皇上怕这几日冷落了贵妃娘娘惹她生气,还安排了烟花。 谁知,谁知安分不到三个月的贵妃娘娘又跑了。 图吉冷眼瞧着都替皇上屈得慌! 图吉看着神情淡漠的沈昧大着胆子开口道: “皇上,您放心,已经派人跟着娘娘,只要您一声令下,想来很快就能将人带回来。” 荆砚附和道: “娘娘往东去了,想来要去蒲州,是否要在蒲州安排人手?” 沈昧终于将信纸放下,靠在椅背上寻了个舒服姿势,道: “朕的贵妃真是异于常人,时不时给人带来惊喜。” “荆砚,阿史德氏可有下落?” 阿史德氏正是薛灵韵的母亲,突厥人。 “属下无能,那阿史德氏如同人间蒸发,自打贵妃离了柳城,再无人见过她。” “退下吧。”沈昧揉了揉额角,他的头还是有些昏沉。 “皇上,这次您不亲自去了?”图吉问道。 以往贵妃出逃都是皇上亲自捉拿,在图吉看来皇上抓人这一行径就像是猎人追逐猎物,主要图个好玩有趣。 今儿怎么如此反常,难道皇上终于厌弃贵妃娘娘了? 沈昧低头看着桌案上的烛盏。 跳跃的烛光映在沈昧眼里,遮盖住积压的情绪。 他极其的平静,仿佛在为某种狂烈做引。 沈昧伸手触了触烛光, “再等几天。” “朕要她知道,希望,是用来打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