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提起这个做母亲的不免一副愁容上头,“是啊,只是他这刀尖舔血的活儿真是不叫人放心。” “他武功这么高,不会有事的。” 陈府离着将军府不到十里路,母女二人说了会儿话的功夫便到了。陈夫人金灵早已恭候多时,一迈进大门乐于时便兴冲冲地小跑两步一把抱住她,语气亲昵地唤了声:“姨娘。” “哎。快让姨娘瞧瞧,最近气色如何?”金灵上下打量一番,顺势捏了捏她细嫩的胳膊,“这都累瘦了。” “当差倒是不累,我这呀都是被我那些哥哥们给气瘦的。” “哟,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现在竟然舍得惹你生气了?” “别听她胡说,”乐其雨拉住金灵的手,“她呀,不给别人气受就不错了。” “来,我们坐下慢慢聊,你姨夫出门前可是替你沏上了一壶好茶。” 乐于时倒也不客气,熟稔地如同在自己家里似的吃着点心问道:“姨夫去做什么了?” “他呀,今日本不打算出门的。说是好久不见你,定要与你好好叙叙。只是午饭前,茶肆来人传信儿,说是有人闹事,他放心不下只得去看看了。” “最近他可忙坏了吧?” “是啊,这不才从杭州回来没两日,过几日又得再去了。” 陈参自幼长在杭州,家里是江南一带有名的茶商。弱冠之年,父亲来京城做买卖,带着他一起游玩。 没曾想这一来,日后便再也走不了了。 彼时正值二八年华的金灵仍过着整日无忧无虑的小姐生活,心中满怀对未来的憧憬。 那日她被临时去医馆帮手的乐其雨放了鸽子,只能独自上街替祖父选生辰礼物。 左挑右逛了半个时辰也没什么头绪,不是俗气的金银珠宝,便是闻着味儿都腻了的糕点。 听见不远处有年轻男子吆喝着就凑过去看了看。 那江南来的茶叶外形整齐、色泽鲜艳,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在这纷杂的集市之中显得格外清新脱俗。 还没等摊主开口招呼,金灵就爽快地掏出了钱袋,“小哥,给我包上两盒。” 那小哥被眼前那唇红齿白、生动爽朗的女子晃到了眼,怯生生地将找钱递给她,带着一口明显的江南口音说道:“给……给多了。” 金灵被他那腼腆害羞的模样给逗乐了,“多的就当请你尝尝京城的零食了。” 小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做生意不能算糊涂账,这我不能收。” “那你替我把茶包的漂亮点,就当我给你的包装费了。” “盒子是送的,不多收你钱。” 金灵无奈地笑了笑,最后不得不拿着找钱离开了。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陈参一直以为天地之大,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可不消片刻,那姑娘竟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手中还拿着两串糖葫芦,满眼明媚地看着他。 “喏,你不肯收,我只能亲自买给你吃咯。” 也就是那日起,某种暧昧不明的情愫在二人之间荡漾。天南海北,从此没再断过联系。 半年后,陈参为她留在京城经营起了茶庄,又借着自家的优势,开起了茶肆,生意越做越大。现如今,“灵饮肆”早已成了京城最受欢迎的茶肆。 每每忆起此事,乐其雨都有些懊悔,没能亲眼见证这段故事的发生。 金灵替乐于时倒上了茶,她拿起茶杯远远闻了闻,便有沁人心脾的香气四溢而来。饮上一口,更是唇齿留香。 “明前的西湖龙井,姨夫可真舍得。” “我们俩就陈杭那一个臭小子,再加上我同你母亲自幼相识,是闺中密友,你姨夫可把你当她亲女儿宝贝着呢。” 两个母亲见面,自然免不了聊上孩子。 “陈杭最近如何,生意学的可上手了?” “他呀,心思整天都还在玩上呢,跟个三岁小孩儿似的。哪像你们家这几个,个个都有出息。” 乐其雨被说得不好意思:“这四个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尤其是坐这儿喝茶的那位。” “我们小四呀是姑娘,你们就该多替她操点心。这么多哥哥可不得多让着她、宠着她点儿?” 夕阳西下,母女二人正欲打道回府,陈参匆忙赶了回来留她们用晚餐,盛情难却也就不再推脱。 陈参斟了满满一杯酒,“今日茶肆临时出了点事儿,招待不周,我就干了这杯给大家赔罪了。” “姨夫,你就别客气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