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 钟余和无常印的对话都是发生在脑海里,十分迅速,在其他人看来就是钟余十分短暂的愣了一下之后,肉眼可见的情绪上扬不少。 “她现在很清醒,我可以保证。”钟余看着保安队长,“你把人松开交给我,我单独有话跟她说。” “你要是硬要自己把人带走看管,之后会发生什么,我可不能保证。” 钟余说完就把决定权交了出去,似乎并不在意他们怎么选择,“对了,忘了补充。” “你们要是打算自己处理于柔的事情,这盆兰草也给你们。” 钟余恰到好处的打了个哈欠,“要不是为了看她想做什么,我现在应该已经睡着了,而不是站在这里跟你们聊天。” “人交给你。”保安队长犹豫了近一分钟做出了决定,“不过天亮以后我会把这些事都上报。” “随你。”钟余心想谁不知道你们这么配合除了担心自己扛不住,把自己拉下水,也是打算把入口都堵着最好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只要人和兰草都还在,就不至于出什么大问题。 得到钟余的答案,保安队长才让人把于柔给放了。 于柔并没有一点放松,她看着周围同事看她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完了。 就算能把兰草的事情解决,她也完了。 于柔陷入深深的绝望。 她管理花草这块,基本上等于给钟意做事,只要讨好了钟意,钟意点头,其他人都不会有任何意见。 她自认为对自己的雇主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钟意的口碑一直很好,唯一的黑点就是那次身世的曝光。不过后来真假千金得对比,还有钟家掌权者的态度,没人敢在明面上拿这件事来攻击钟意。 倒是有许多护花使者因为这件事明里暗里孤立欺负钟余。 钟意很看重这株兰草。 比以往于柔拿出来讨好钟意的任何东西都看重,钟意在家的时候就时时看望,出去参加工作的之前也特意拉着于柔交代。 “这株兰草一定不能出任何意外,记住了。” “你好好照顾它,爸爸一定很喜欢这份生日礼物。” 钟意手松,高兴起来对为她做事的人十分大方。她对兰草的看重程度超乎于柔的预料,让她心里升起更多期骥。 但也是这份格外的看重可以说是把于柔架在了火上烤。 一旦出现了问题让钟意不高兴,她都不用自己动手破坏自己的善良美好形象,只要她表现出不高兴,自然有人为她冲锋陷阵。 对待钟余尚且如此,说得难听点,她一个在这边打工的下人,那只会更加凄惨。 “求求你,救我!” 于柔扒拉着钟余,她是真的怕了,兰草让她害怕,钟意也让她害怕。 钟余把花盆递给她,“拿着。” 于柔下意识松手后退摇头,满脸恐惧,“不要!” 钟余保持着递的姿势,“一开始我就把解决办法给你了。” “把他送回到他的家人,他最在乎的小主人身边,他就不会再找你麻烦。” “送回去,道歉,帮忙。” “本来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自己找的麻烦自己解决,他可不会听你讲什么道理。记住,是让那小孩真心说原谅你。” 于柔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被钟余直接打断。 “不要心存侥幸。” “继续强行把他留在这里,他变得越来越强越来越不受控制,那你就真的该死了。” “我倒是无所谓留不留下,最好等到你没了,他无差别攻击,刚好可以看看他们的反应。” “不要!”于柔满脸祈求,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 世界上做坏事的人那么多都还好好活着,她最多就是犯了点小小的错,怎么就上升到要命的程度了? “那你送不送。” “我送!”于柔咬牙,求生的渴望占了上风,“可是我现在根本出去不了。” “这个不用担心。”钟余轻轻触碰了一下兰草,跟他进行了简单的沟通交流。 万物有灵。 这兰草原本也就是深山里普通一粒种子,有一天,也许是风,也许是什么动物,把它带到了一个小土包。 小土包是一个无碑之墓,早夭之子不入祖坟。 那个地方风水特殊,早夭的小孩心有执念,总之,种种意外之下,兰草以尸体为营养长了起来,比世间上所有的兰草都要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