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拿，“我可以的。” “少说话。” 饶念去按住他微微发抖的手，将水杯送到他嘴边，喂他喝下小半杯。 “师父。”喝了点水，岑歇声音清明了一些。 “怎么了？”饶念去将水杯放在一旁，坐回床边看着他。 “对不起。”岑歇不敢看她，低着头，看着自己身上师父的棉被，“又给你添麻烦了。” 她每每看到小家伙这幅模样，都像是心头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岑歇，抬起头，看着我。”她语气有些严肃，小家伙听话地抬起了头。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认真听，明白吗？” 岑歇看着她，点了点头。 饶念去轻呼一口气，“对不起。” 岑歇一愣，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是我思虑不周，我不该让你独自一人住那么空荡的院子，从今往后，你就住在我的院子里，我隔壁的房间。” 饶念去说完，静静等着小家伙的回答。 岑歇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突然感觉鼻头一酸，眼睛也模糊看不清了。 “别哭别哭…你要想跟我住一起，我再搬张床就是了…”饶念去回答没等来，倒惹得小家伙满脸清泪，一时乱了阵脚。 寻常小孩儿哭了闹了，几块糖果几颗蜜饯也就打发好了，偏偏岑歇哭起来安安静静，连抽噎都不曾有，只是不住地流泪。 饶念去慌乱地擦去他脸上的泪水，不知从何安慰，索性伸手将他拥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又怕他着凉，抽过一条薄毯披在他的背上，继续拥在怀中拍哄着。 岑歇无声的哭泣渐渐有了抽噎声，他环抱住饶念去，脑袋埋在她颈窝里。他越抱越紧，像是生怕放手了她就跑了似的，饶念去也由着他紧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