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下葬那天他突然哭着哽咽了起来。 “一微,我变得更加成熟了,我再也不会胡闹了。 你爸爸的公司我已经努力使其壮大,你为什么要走? 你怎么不夸奖我呢?你生气了是吗?那我抱你一下好了。 你想逃我做不到留住你,你想死我也拦不住你,是我对不起你。” 季琰低头盯着墓碑上的照片,低眸吻在了她的照片上,抱紧了她的墓碑。 “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竟然抱着墓碑说话?” 突然传入耳畔一句嘲讽话,季琰回头看去发现是一个过路人,只得安静下来置之不理。 他独自走在【双察小村】的柏油马路上时,一阵想死的念头再度浮现在他的脑海。 季琰发疯般摔破了酒瓶,割腕自杀后直直的冲向了马路,一辆小轿车毫无防备的冲着他的方向正在行驶前行中。 危急时刻一阵力道突然推开了季琰,尽管如此他还是陷入了昏迷。 小轿车的司机打转方向,急刹车的声线传来,季琰已侧身倒在地上,他的左手此时正在大量出血。 是方才说出风凉话的人好心救了季琰,他快步上前还没说话便发现了季琰身侧的病历单。 小轿车与这个男人打眼一看季琰的俊魅帅气的脸庞,发现这位癔想症患者是连云湾南城边界的天……季爷。 此事可大可小,他们一刻都不敢多耽误,直接将人送去了医院。 —— 灰暗的房间内,季琰从梦中赫然醒来…… 他仔细想想自己这五年的浑浑噩噩,突然觉得自己颓废无用、一事无成。 他想接受夏一微不在的事实,夏一微却活生生的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盯着夏一微勾唇嗤笑着笑出了声,夏一微却直接甩了他的一巴掌。 “季琰,你是不是傻啊?谁让你自杀的?你怎么总是这样啊?” “一微,是你吗?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你回来对不对?” 夏一微红着眼眶低下眼眸,攥着他的手掌哭着说:“是,是我回来了,五年前是我妈妈回来接我了,我假死离开是跟她走了。” “你这次回来不会离开我的对吗?你不会再走了对吧?”季琰着急无助的反手拉着她的手掌问话。 夏一微反驳着推开了他的手掌,她逃走了,直到季琰出院那天她也没有再出现过一次。 季琰心思沉重的独自来到两人初见的地方,随手拿着饮料便随手打开喝起了饮料。 “你这个小偷,你怎么偷喝东西啊?” 季琰听闻熟悉的话语声,第一时间回头看向了喊话的人。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穿着商场工作服的夏一微,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她走上去夺走了手里的饮料。 “一微,我今天没有做梦啊? 我没睡着、没做梦你就来见我了?” “季琰,是我,我知道你病了,我知道你分不清什么是梦是现实。” 季琰小心翼翼的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红着眼眶说:“别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夏一微听闻这话很担心的哭了,他拉着季琰的手掌点着头说:“好,我再也不走了,你得了癔想症,你不可以再这样了,你可以再做傻事了。” “一微,我爱你,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夏一微在他怀里一下都没有反驳他,她知道季琰这五年独自一人过得非常艰辛,就如行尸走肉般。 他低眸看着夏一微心满意足的说:“回来就好,你回来我就什么病都好了。” “季琰,我回来不是为了看到你这样的,你是真的得病了,你现在很危险你知道吗?” “是,我是得了癔想症,每次拿着你的玉佩我都能在梦里见到你。” 夏一微与他拉开距离沉默不语,这五年来她的日子比起季琰也好不到哪去? 季琰每天都在梦中与她相聚,在梦里他们结婚、有了家庭和孩子,相爱着,他甚至在梦醒之间迷茫不清地分不清楚夏一微究竟是否还在人世间。 可夏一微哪?夏一微日日都要被噩梦惊醒,她无时无刻都在祈祷季琰能够平安健康。 “季琰,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这都是你的报应。” “对,我的病是我的报应,是我爱上你爱得活该。” 季琰这句话突破了夏一微的最后防线,她再也忍不住直接陷入了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