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今日坐诊门诊楼前院,她的固定科室位置处于门诊神经内科。 她以最快的速度换好白大褂,踱步向着科室内的双扇窗户处走去。 从三楼眺望医院院落前院,夏若瞧见一排种植的大树撑起了绿伞,树荫下站立了不少乘凉的人。 尽管清晨的东方太阳初露光芒,日渐燥热的六月中旬早起气温依旧很炎热。 夏若眼底的树木郁郁葱葱、绿树成荫,树梢间蝉鸣鸣叫的声响格外的清晰。 在抬眸站好关上窗户的时候,夏若脑海中闪过了南城高校的那个盛夏。 那日清晨同样吹着炎热闷燥的夏风轻风,季琰的身形处于走廊内被太阳拉得很长。 那是她第二次见到季琰,她到现在还记得季琰玩世不恭、肆意妄为的话语。 【你是想说……我可以离你近点。】 夏若晃过神关上窗户打开室内空调,时间接近八点钟时,科室内已是26度恒温。 盯着电脑屏幕移动鼠标箭头,夏若看到第一位病人是季琰傻眼了。 季琰推开科室门顺手将门反锁,快步走到了隔日不见的夏若面前。 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季琰将夏若望眼欲穿般笑出了声。 “一微,你是不是在想我?我也想你。” “……” 夏若闻声猛地落下手臂,看向季琰时她错愕的皱着眉头。 她不知道季琰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更加不知道今天季琰要做什么? “季琰,你怎么来了?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一微,你是我的妻子,我来找我妻子没什么不妥吧?” 季琰厚着脸皮落下医保卡回话,右手扶着她的办公桌附身与她拉进距离。 夏若见状慌乱神色瞬间冷厉严肃,尽管季琰穿着浅蓝色衬衣套装模样俊朗帅气,她也没把他这个故人放在眼里。 “先生,你哪里不舒服?”夏若侧过自己纤瘦的身形问话。 她的右手顺手拿起听诊器,对上季琰的视线、见他站着,她很客气的补充:“季先生,你能坐下看病吗?” “我这人一向不喜欢坐着,我是你的丈夫你应该是了解我的。 你已经被我揭穿了身份,我希望你可以回到我身边继续爱我。” 季琰说完这番话便套近乎般,抬起右手直接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季琰,请你对我放尊敬一点儿。 你要么好好检查,要么给我滚出去!” 夏若厌恶的推开季琰的手掌,扯着嗓门冲她大发脾气。 季琰落下右手紧攥成拳心中有气,吃瘪的站着瞧着她好像不开心,他又心软了。 他拉着方形实木凳子坐下之后,某人已经调整好情绪带上听诊器为他检查。 “夏医生,我这里疼。”季琰指着心脏的位置搭话。 “我这里不是心脏内科,先生走错科室了。” 夏若冷冷的说完专业医用说辞,拿起他的医保卡不待见的塞到了他的手中。 季琰坐立端正,冷眼看着她的决绝态度气得拍了一下桌子。 “夏一微,你别再作了!”他起身厉声喊话,不甘心的质问:“我的心因为你已经空了五年时间,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啊?” “请季先生尽快离开这里,我不认识你,你心脏有病就去看病吧!” 夏若抬眸对上他的视线,没有蓝色美瞳的乌黑双眸迸发出了丝丝寒意。 季琰连连嗤笑,点头默然默认:“是,我是有病,我有相思病、我有妄想症、我有癔想症,这些病都他吗的是拜你所赐。” 季琰挥动着手臂声线发颤着喊话,夏若闻声沉默地细细看着他。 她突然发觉,他的发型比起前天出院前有了变化。 他黑色蓬松的发丝渲染了几缕浅黄色,夏若不用猜便知道他是为了跟自己的发色相配。 五年前读高中那会儿,她穿粉色连衣裙时,季琰一个大男人会为了她穿粉色衬衣。 她喜欢穿休闲运动衣套装,季琰为了她特意买了两套自己最不喜欢的运动衣。 她穿上季琰赠予的小白鞋上学时,傻乎乎的后来才知道他买了黑色同款。 季琰心疼烦躁的解开左手的衬衣袖口,泛红的含情眼死死的瞪着夏若恨得牙痒痒。 夏若低眸看着他抬起的手腕,这一刻才瞧见他手腕上的字母纹身。 她修长的手指落在季琰带着割腕伤疤的手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