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云翎亦再次瞥向云翎雨,这次他的眼神中带有怒意。
“这和本王有什么关系?就算上面有本王的字迹也是假的!”
“二皇兄将自己撇得还真快啊!
你与曹德方勾结之事,当真以为能瞒天过海?
曹德方种种行为难道不是受你的指使?”
“哈哈哈......”
“还真是荒谬,曹德方是受陆远所指示,陆远怎么死的,难不成三弟这么快就忘了?
现在却将这些事情栽赃到我的头上,三弟是何意思?”
虽然云翎雨在言语之上气势不甘示弱,但是心里却异常杂乱无章。
他现在犹如箭在弦上,稍有松懈便慌乱不堪。
相比起来,云翎亦则显得自然很多,冷哼一声,继续争辩。
“二皇兄每句话都离不开陆远。
陆远已是罪臣之身,你屡次提他,难道不是在掩饰内心之下的心虚吗?”
随后云翎亦再次看向云崇穆,继续说道。
“父皇,刚才儿臣呈上的证据想必父皇和皇兄已经查看完毕。
里面所记录的就是指证二皇兄勾结曹德方的证据,他暗中指使曹德方在儿臣调查之际处处阻拦。
还让曹德方散播假消息,误导儿臣进入森林,然后再行使刺杀行为……”
云翎亦指证的话还没有说完,云翎雨便急忙摇头,打断他的话。
“父皇,他说谎!
曹德方刺杀他分明是陆远所为,此事父皇早已调查清楚!”
说话间云翎雨怒瞪云翎亦,吼道:“难不成你是在质疑父皇吗?”
证据已经摆在脸上,云翎雨就是不承认,还在垂死挣扎。
云翎亦看到他那般气急败坏的样子,甚是觉得解气。
他做那一切的时候都没有想过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自然现在云翎亦也不会顾那点兄弟情义了!
这次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云翎亦冷哼一声:“父皇调查得没错,陆远确实有罪。
但陆远所指使刺杀本王的人是李天宗,而曹德方究竟与谁勾结,想必贤王殿下心里应该比我还清楚吧!
你以为你做的事情天衣无缝,父皇难道没有一点察觉吗?
你错了!父皇这是在给你留着颜面呢!
若你主动承认你所犯之罪,或许父皇还能从轻发落!不然休怪我们无情!”
云翎亦与他现在已经撕破脸皮,也没有必要再以兄弟相称!
“哼!休要在这里搬弄是非……”
“住口!”
云翎雨还想垂死争辩,但却被云崇穆打断。
“证据就在朕的手里,你还想狡辩。
这与曹德方勾结的往来书信,难道不是你写的?
先前你调查的无上堂和曹德方勾结的证据也是你伪造的吧?”
说话间云崇穆怒将书信抛扔向云翎雨,对于这个儿子,他现在已是失望至极。
纸张太轻,抛扔起来的瞬间,信件便散落开来,飘散在空中,最后散落一地。
云翎雨不信云翎亦真的有他与曹德方勾结的信件。
虽说他真的同曹德方互通过信件,但是派出去的暗卫分明已经除掉了朱无力。
现在知道他们有往来之人早已全死了,这些信件定然也是假的。
带着心中的疑惑,云翎雨跪走到散落的信件面前,拿起查看起来。
这!
这!
这就是他的字,连最后的标记都能对得上,到底是哪里来的信件?
看到信件的瞬间,云翎雨脑袋‘嗡’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
他彻底慌了,这怎么可能?
云翎亦看他乱了阵脚的模样,都不屑于再多看一眼。
“贤王殿下怕是在想这哪里来的信件吧?
不妨告诉你,你与曹德方所传信件,皆被曹德方藏于县令府中,这些便是在县令府找到的。”
云翎雨没想到曹德方竟然还留着这般直接的证据。
之前他早有安排,这些传递的信件,一定要阅后即焚,谁知道曹德方竟敢在这方面留了一手。
现在这一切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狡辩,想好的说辞最终也没有派上用场。
云翎雨身子变得颤抖起来,这刺杀之罪是重罪。
若是认下,那他便就完了,现在这个情况只能矢口否认。
随后他将散落的信件收集在了一起,双手奉上,继续否认。
“父皇明察,这信件确实与儿臣的字迹一般无二。
只是儿臣虽然和三弟不和,但是却从未有过残害之心!
而且曹德方是一介县令,就算儿臣指使他杀人,以他手下的衙役又怎可能伤三弟分毫!
三弟之前所传回的密信中也说了,伤他者是无上堂的李天宗,并不是曹德方。
这其中定有误会!”
对于云翎雨这苍白而又不可信的辩解,叶酥汐属实无语。
本以为云翎雨是个聪明人,没想到竟如此的蠢笨不堪。
这让叶酥汐不禁回想到上一世为何自己那么信任他。
“看来贤王殿下是不承认这些信件是你所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