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杨乐脸红了。 他拍拍自己的脸,用冰凉的手,给燥热的脸颊降个温,然而收效甚微。 等余徽晓打着哈欠从梦里醒来,杨乐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消退。 杨乐别过头看窗外,防止被余徽晓发现。 同样一个姿势,杨乐维持了很久。 余徽晓觉得可疑,拍了拍杨乐的后背,“你怎么了?” “没怎么。”杨乐努力维持着语言的平静。 “你不会晕车吧?”余徽晓问。 “可能,可能有一点吧。”杨乐低头说。 “那你把手给我。”余徽晓这样说,先把自己的手递过去。 “干嘛?”杨乐侧身,看了一眼她的手。 “帮你按一下虎口,可以缓解晕车。”余徽晓看他没反应,先把他靠近自己的那只手抓过去,朝虎口按起来,“你的手怎么凉成这样?” “吃冰激凌吃的。”杨乐清清嗓子。 “吃不了凉的呢就不要逞强。”余徽晓嫌弃地说,“就你虚弱成这样还想着节食减肥呢?到时候直接晕过去。” “晕过去我就给你打电话。”杨乐转了半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但头还冲着窗外。 “给我打电话干嘛?直接打120更管用。”余徽晓说。 杨乐知道她没听懂,也懒得多解释,“不,就给你打电话。你再打120。这样我进急诊室,至少有人陪。” “杨乐,你是幼儿园小朋友吗?看个小病还需要人陪。”余徽晓想想就觉得很崩溃。 “不是要人陪,是,要你陪。”杨乐笑了一会,觉得脸上没那么烫了,才敢转过头,稍远一点地看着她。 余徽晓的眼睛瞪得滚圆,心想他这简直就是蹬鼻子上脸,越来越不要脸。 “这是我们结婚期间,你需要对你的丈夫,我,负的责任。”杨乐指着自己说。 “那么作为我的丈夫,你是不是应该稍微承担一点义务?”余徽晓毫不示弱地说。 “什么义务?”杨乐问。 “现在,立刻,马上,闭嘴。别一会晕车吐出来,少给我找麻烦。”余徽晓给了他一个十分商务的微笑。 “就这啊。”杨乐笑出声,“做你老公也太容易了吧。不像你啊余徽晓,刚结婚那会谁给我列了八百条婚内协议来着。”杨乐举着余徽晓牵着自己的手,炫耀似的给她看,“说好了不准肢体接触的啊,这是你先破例的吧。” “我是学医的啊,救死扶伤是我的工作。我现在把你当一个病人,ok?”余徽晓有理有据地解释道。 “那请问余医生,如果我的晕车一直好不了的话,是不是到下车之前,你都打算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放呢?”杨乐偏过头,朝她眨了一下眼。 余徽晓越来越觉得这话不对劲了。这到底是真病了还是故意的逗她玩占她便宜呢? “你到底好点没有?”余徽晓生气地问。 眼见山雨欲来,杨乐不得不服软,“好多了好多了。” 他也不敢说,其实他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晕过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