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空空如也! 突如其来的窘迫让褚望舒有点不知所措,好一番回想,原来她兜里所剩无几的丹药法器几乎都给了那个宋霁白。 清冷如空谷幽兰的脸在此刻崩塌,她有些气恼,只想飞回去把那人对半劈开。 本来剑修就穷,这下可好了,不知几年前受了什么东西影响,她连最后的家底也没了。 “玉清剑君怎的不动了,我有眼疾,看不见的。” 谢云卯见她迟迟不动,以为是褚望舒想起了宋霁白,觉得和自己修好让她难堪。 沉默片刻,他拖着有些疲乏的身子转过去。 “现在可行了,剑君?”低低哑哑的声音,分不清里面的情绪。 褚望舒环视四周,这秘境还不知能撑多久,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于是便坦然。 “本君衣服碎了。” 唔,谢云卯了然,碎是肯定的,他那会儿太激动了,望舒的法衣又过于难脱,只好用法力震碎。 “没带其他衣服。”事实上,褚望舒现在称得上一句一贫如洗。 还没等谢云卯想明白,为何这么大一个剑君,兜里一件多余的衣服都没有,就听见褚望舒轻软的声音。 “你撕的。” 想到这几年她与谢云卯的关系说不上太好,褚望舒闷声加了三个字。 幻术倒也能变一身假衣裳,以望舒的修为,其他人必然看不出来。 但假的始终是假的,□□着出去终究太过了些。 谢云卯何时听过望舒这似是撒娇的话语,联想刚才手下的温软,没由来耳朵发烫。 “剑君现在……倒是与之前有些不一样。”可爱多了。 他低低笑出声来,从储物戒找了一身锈银线的红衣,估计着尺寸大小应当差不太多。 褚望舒习惯了素色,接到手里这一大片红却也没拒绝。 剑修节俭惯了,有的穿就行。 直起身子,及腰的乌发散落垂下,遮住了大片好风光。 谢云卯转回来了,就没再将身体转回去,仿佛定住了一样,不知道在看哪里。 望舒默念法诀,将身上的红痕抹去,只是锁骨上这个浅浅的牙印消不了。 冰湖一样的眸子朝罪魁祸首看了眼,轻轻抿唇。 跟只狗儿似的。 谢云卯被这一眼看得心虚,不自然地想转过头,但他现在是个瞎子啊,这样不就露馅了。 他稳住心神,神识清晰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藏在衣服下的手悄悄攥紧。 反正刚才都看过了,应当是没有关系的。 口干舌燥,为了避免身体又出现什么不该有的反应,谢宗主慌忙拿出自己的衣服,手忙脚乱的往自己身上套。 褚望舒这边收拾妥当,就见到谢云卯有个地方始终套不上去,头发几乎都要缠在一块,看起来有些狼狈。 这要是不知情的,估计还以为是褚望舒对他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望舒缓步走过去,稳住谢云卯乱飞的手。 “给我吧。” 谢云卯顿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呆愣在原处,直直盯着褚望舒看。 把这复杂的衣服穿好,望舒拿着腰封比划了一下,脸上依旧表情谈谈,伸出双手将谢云卯的腰环了一圈,几下搞定。 远远望去,就像是两人拥抱一般。 抬起头时,望舒看到的便是一张紧绷的脸,谢云卯略白而好看的唇紧张成了一条直线,高挺的鼻梁上松垮垮的遮着半掌宽的红绫,平添几分风情。 平日倒是不知道这人皮相不错。 褚望舒面色不变,将眼前这颗头往下按,重新系好红绫。 “好了。” 褚望舒往后退了几步,与谢云卯保持一定距离,右手捏了一个诀,探查这秘境空间,而后沉声道: “两个时辰后便是这秘境坍塌之时,坍塌前一刻钟是秘境封印最薄弱的时候,也是我们出去的最佳时机。” “那就只好麻烦玉清剑君了,”谢云卯将仔细将发绳绑上,检查一下不会掉后,又道:“毕竟以在下这副模样,只怕是个拖累。” 确实有点麻烦。 “手伸过来。”望舒淡淡道。 说着望舒把自己的手先递过去,手掌竖立向上。 谢云卯照做了,触碰到望舒冰凉的手时,顺着两人的手,岩间清泉一样的灵力传了过来。 谢宗主惊愕,而望舒正专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