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 听主子如此说,丫鬟们和陈恭升皆大笑了起来。 还是白芍最为体贴,忙对满头雾水站在那里的苏棠道:“主子,这里有一件衣服,您快回屋换上,别的王爷自会告诉您。” 苏棠在几人的围拥下回到内室换上包裹里的衣服,那是一套朴素的上杉和下裙,摸着那相比身上的绸缎粗糙许多的布料,她却心口砰砰直跳,她已经大概猜到雍王要带她做什么了。 望着苏棠微红的眼睛,白芍忙安慰道:“主子,这可是爷的一番心意,这衣服也是白芷熬了两夜为您缝制的,您就高高兴兴接受的才好!” 苏棠猛烈地点点头,抱住白芍蹭了蹭,怎么会有这样贴心的丫鬟,要是离了她,她可怎么办才好。 白芍搂住娇软的主子,也是开心不已,苏棠是她相处过得最好的主子,她当然要多照顾着些,如今雍王能对主子有这番心意实属难得,她当然要好好给主子这个惊喜。 等到苏棠换好衣衫,便在白芍的陪伴下从小路来到前院。 此时,雍王也已换上一套相对普通的男装,见着苏棠着布衣从远处缓缓走来,便迎上前去,走到近处才发现她微微红着的眼角。 男人在心里轻轻叹息,苏氏真是心里存不住半点事,想给她一个惊喜,却反倒惹来她的泪。如此敏感,在后院若没有爷护着,哪还能如此畅意地活着,怕是早就被人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男人心头微微掀起波澜,伸出大手去扶欲要屈膝的她,低沉着嗓音,吐出的话语却极暖:“别哭,爷就带你出去!” 苏棠迎着微风,望进男人写满认真与哄她的眼神,她眼中微热,却不再哭,而是破涕轻笑。 她眉眼弯弯道:“谢谢爷!” 雍王没有回答,握住她的手却又紧了几分。 男人没有再耽搁,吩咐陈恭升备好马车。 很快,苏棠便被他带着出了府上后门,乘上一辆四匹马拉着的车子,白芍陪在她的身边。后面跟着两辆装着主子衣物、器具和日常用品的马车。 雍王则是在前骑了一匹骏马。 随着马车移动,声音渐渐传入苏棠的耳边。 “卖包子喽,一文钱两个的新鲜肉包子~” “冰糖葫芦,新鲜便宜,一文钱一串~” …… 小商小贩们的叫嚷声,行人们熙熙攘攘的对话声、孩子们奔跑打闹的声音……声声入耳,苏棠禁不住好奇,她悄悄掀起帘子的一角,从缝隙里往外看去,这人间烟火气,古代普通人家的市井生活,着实让她有些痴了。 不同于府里的一潭死水,外面的一切事物都那样鲜活生动,令她向往。 是谁曾经说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此刻的苏棠迷恋地望向车窗外的风景与人,不由想到了这句诗。 若是现代,她虽是社畜,但也有节假日、有周末、年假可以外出去耍,没有人会限制她的自由,她竟不知原来长久被人限制在那样一个方块大的地方里会是如此的难过。 她揪住帘子的手不由紧了几分,不忍再想,她只是贪婪地目视着眼前的喧喧嚷嚷,就这样看着看着…… 直到马车颠簸着驶出城外,走上一条泥巴路,苏棠这才松开手里的帘子。 此时她已恢复了平静,白芍见状,关切问道:“主子,已经行了大半个时辰,您该饿了吧,这里有一些糕点,您先垫上一些。” 话音刚落,便听见雍王的声音在车窗外响起,“别吃糕点,这些给你主子拿去。” 苏棠忙掀开帘子,正对上雍王望过来的眼神,她欣喜喊道:“爷,您怎么在这里?” “还不是某人,看窗外的风景都要成望夫石了,”虽然是在调侃,但雍王心里还是有几分挂念她的。 刚刚街上热闹,小女人看了许久,他便命人把周围的吃食买了一些新鲜的送来,眼瞅着出了城,便叫停马车,趁热给她送来。 “好了,这下不馋嘴了吧,”男人又轻瞪了窗边的苏棠一眼,而后递过几个纸袋给出来候着的白芍,又细心嘱咐道:“这些让你主子少吃一些,浅尝几口,待会儿就到了庄子上,备着有正经饭菜。” 说完,男人便又骑马离开了,马车继续前行,可苏棠的心却渐渐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