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时辰后,少妇人连同王力竟请来了刘丞相做见证。也是巧了,他们路上遇到了刘丞相的车架,冒险上前相请,刘丞相居然应了。 之后不出众人意料的是,验证了死者家中剩余的陈粮,竟真的有毒。 但刘丞相亲自带人查证之下,证实超市正在售卖的粮食均无毒,又因死者只有一人,也实在无人可以说这是超市所售的毒粮。 好端端的粮食总不会无故变成毒粮,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加上死者家人均确认粮食无外人接触过,事情到了这里,似乎陷入了死结。 “不如请京兆府的仵作再来做一次尸检?”没亲眼看到仵作做尸检,郝程心中总是有些疑虑。 死者家属却不太愿意再做尸检:“已经检查过的,为什么还要查?” “有你们家亲自请来的刘丞相在,怕什么?再查一次,也好大家都确认下,免得只听信你们一面之词,再出了岔子。”郝五语气很凶,在他看来,这死者家人恐怕知道些内情,执意闹事,不过是为了讹诈郝程一笔赔偿罢了。 刘丞相反倒笑呵呵的,但说出的话也不容质疑:“就让再查一遍吧,当众查。” 刘丞相一拍板,谁也没资格再说出反对的话。 很快有仵作到来,掀开白布一看就皱起了眉,然后翻看了死者眼睑及口鼻处,又简单查看了体表体征,接着朝死者家人问道:“可知是中的什么毒?” “大夫说是坏粮本身的毒。定是超市将不能吃的粮食处理过,让人看不出腐坏,又拿出来便宜卖!不然好好的粮食怎会有毒?!”少妇人说着说着又激动了起来。 “造孽啊!”老妇人跟着哭诉。 谁知仵作却摇了摇头:“可我怎么听说毒粮中的毒是□□?” “什么?” “这不可能!” 死者的两个家属均不可置信地朝刘丞相看去,想要听到不一样的答案,可她们失望了:“毒粮中的毒确为□□无疑。” “□□?怎么会是□□呢?”“不会的,不会的。” 郝五的面色转冷:“别装了,毒粮是从你们家由你们自己人亲手取出来的,你们又确认从粮食带到你们家之后就没有任何外人接触过,这毒粮中的毒从何而来还用说吗?” “不会真是她们自家下的毒吧?”远处的围观人群已经指着她们开始窃窃私语。 少妇人接受不了这个真相,直接软倒在地,她很清楚若真被认定是她们自家下的毒,她们将要面临什么样的下场。 谁知这时,仵作又说出了一个雪上加霜的消息:“死者为心疾发作死亡,初步认为或是劳累所致,也可能是其他原因。” “心疾?”少妇人无意识地重复了一句,接着很快意识到了什么:“这和我们家无关啊!我们一开始便以为我爹爹是突发急症,是村头的李夫子说我爹看着像是中毒,我们才紧急停止办丧事,又由李夫子找来的王大夫和陈仵作确认了我爹是中毒,我们才来这边讨说法的!” “冤枉啊,真的和我家无关!”少妇人扑倒在地,哀求地看着刘丞相一众可以做主的人。 而既有了她的证言,之前的王大夫和陈仵作又早在官府之人的控制中,现在也不过是多了一个李夫子在其中,很快三人便均被押来现场。 李夫子似是没想到事情会找到他头上,被抓来现场后,还满脸莫名,梗着脖子指责押着他的衙役无礼。 另一边同时被带来的王大夫和陈仵作初时却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可看到这案子现在的主理人是刘丞相,一下子都慌了神,额头上的冷汗一个比一个冒得热闹。 待刘丞相一开始问话,两人便争先恐后地吐露了“真相”:“是李夫子给了我银子,让我对死者家人说了谎。”“对对,我也是收了李夫子的钱听他吩咐办事!” 李夫子的脸色这才变了,明明是他们找自己办事,怎么转过头来,黑锅竟扣到了自己头上:“胡说,明明是你们……” “快闭嘴吧你,刘丞相就在当面,还敢撒谎?!”王大夫一声厉喝,打断了李夫子的话。 李夫子这才意识到,站在他面前的这位做主的官人却是当朝刘丞相,瞬时哑了火,脸色变得惨白难看。 刘丞相皱了皱眉,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肃着脸朝李夫子问道:“你可认下这事?又为何要利用死者一家?” 面对询问,李夫子几次张嘴又闭上,最终还是绝望地闭了闭眼,认下了这事:“我看上了死者孀居的女儿,可死者以我家中已有妻室为由拒绝。我因此对死者生了怨,又因嫉妒郝程一个废物却能靠超市有大笔进账,便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