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五看着他就笑出了声:“方南,你这是觉得我们所有人都是傻子?” 三更半夜,不是喂马的时间,连灯都不点,鬼鬼祟祟的穿了身黑衣服,来马厩偷偷喂马,难道是对马爱得深沉? 被叫方南的人影,便找了这样一个借口:“我,我只是喜欢这些马,又怕人发现,就偷偷半夜来喂。” 郝程已经不耐烦了,他先走到那袋子那,打开袋子看了看,看不出什么,但是他装作一副很懂的样子:“这是醉马草吧?当谁不认识呢。” 当然,郝程没忘了扯着郝五跟在自己身边,万一凶徒突然暴起,再伤着他可怎么办? 他可是个战五渣,郝五则不同,据说身手不错,当然郝程并没有见识过,他只是单纯地觉得郝五为了面子也不能让人在自己跟前伤了他。要是离得远还能找个借口,就在边上呢,还能眼见着他受伤不救? 方南一听郝程的话,果然脸色变了,本来没人认识醉马草,他还能搪塞过去。 当然这是他自己以为。 郝程拆穿他后没有理他是什么反应,走到那匹吃了醉马草后已变得有点暴躁的马跟前,伸手安抚了一下马匹,朝郝五道:“应该还能救。” 再次被当挂件似的拉着走过去的郝五有些无语,你还能再怂点吗?就这两步的距离,你还拉着我?这是觉得离得远了我没有能力救你,还是当这一周圈的弓箭手都是吃素的? “叫人去救。”郝五直接朝监正吩咐道。 那监正点头哈腰的应了,正要去找人,就听郝程说:“取些豆子和盐水来,再拿两个鸡蛋。” 监正有些惊讶,没想到郝程竟知道怎么救,但醉马草是人家认出来的,有人来害马是人家报上去的,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人家?所以监正赶忙去安排了。 郝程会知道这事儿也是巧合,因为他发现了记仇笔记本的另一个妙用。 当然现在先说回方南,方南低着头站在那,光线的原因看不甚清他的表情,但他手在微微抖着,眼中已全是疯狂。 都是郝程,都是郝程,都是这家伙,都是他害我至此!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方南再也忍不住,抓住一个郝程没有看他的时机,便奋起一击直朝郝程扑去,袖中短刃泛着寒光,速度快得惊人。 但他快,郝五比他更快,直接将郝程朝自己身后一推,抬手便挡住了那短刃。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箭如雨下,方南已被射成了刺猬,然后“嘭”地一声轻响扑倒在地。 瞪大的双眼里满是遗憾,似乎对拼死也没伤到郝程一根毫毛感到失望。濒死之际,他口中喃喃道:“郝程,他,他不是人,他,早就死了……” 郝五蹲在旁边低着头,刚好听了个清楚,他瞳孔一缩,接着全当没听到,起身看向郝程:“好了,人已经死了,咱们该聊聊了。” 郝程因距离问题,什么也没听到,且正处于不适中,这血刺呼啦的,实在让人浑身难受。 郝程不是没见过死人,家中长辈去世的时候,他也帮着收敛过。但那种死亡,和眼前这种死亡丝毫没有可比性。因为会直观地感受到威胁,那种生命不受控的感觉,生怕周围的弓箭手有谁手一松给他一箭,那得多疼? 郝五这样一说,郝程便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就走。 剩下这现场自有别人去收尾,反正郝程是半点顾不得了。 郝五家中,银墨守在门外,郝程和郝五关上门坐着说话。 “我的消息来源便是它。”郝程掏出了他的记仇笔记本。 郝五看着眼前的摸样奇怪的本子,有些怀疑地看了郝程一眼,然后伸手翻开了笔记本。 只见笔记本第一页第一行写着:【有人骂幼稚主人傻×。你才傻×,你全家都是傻×。】 郝五瞬间意会到,这幼稚主人指的是郝程,见有人骂郝程,他险些笑出声。 但看清下一行字的时候他就笑不出来了:【啊啊啊,我感应到了,你这个大坏蛋!!!你竟然想用司马监的马来破坏我主人的超市,还想要杀他,我记!下!你!了! 说的就是你,十三!你以为你用了“方南”这个假名字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了吗?你不就是五皇子身边的一条狗吗!要不是没人可用,你以为他会用你?在发现你上次行动失败,让我主人还活着的时候,你主子就想要将你赐死了! 还有你那主子,不过是南朝遗留下来的落魄皇子,竟胆大包天窃取武朝皇子身份,还妄想以此谋得皇位,真是野鸡装凤凰,——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再抖着手翻开第二页,郝五看到上面写着:【孟二孟子秋,竟想谋夺我主人爷爷留下的势力,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