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虚抚了抚主位的椅子: “乐公子您请坐,请坐,小的这就让人去上茶。” 见他们态度还可以,月隐倒也没多计较他们先前的无礼,点了下头,大大方方的又坐回方才机关重重的坐位。 任全含笑问道: “可否请教乐公子师出何方?” 站在一旁待命的肖穹,未等月隐答话,急忙上前表现,抢答道: “帮主,乐公子出自专巴行掌义门。” 任全对肖穹方才的表现极度不喜,一副小人模样,真是丢尽了他们行义帮的脸。此时再听他又胡乱答话,眉头一皱,狠狠的瞪了一眼肖穹。必竟外人面前,任全还是没有发作。只向月隐尴尬一笑道: “乐公子真会说笑。” 月隐闻言脸现尴尬之色:这个任帮主倒是聪明,一听便知道自己是瞎掰。专巴行掌义,不过是专巴掌行义门,调减了字,乱取的损名,哪能逃过老江湖的耳朵。 可肖穹却没领会其中意思,茫然的问道:“说笑?” 任全再好的脾气,也是火了,浓眉倒竖,手拍桌子怒斥道: “蠢才!你在外面那点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如若再犯,定不饶你。” 肖穹腿一抖,不知方才自己哪里说错了,但必竟心虚,忙跪下来求饶道: “帮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行义帮帮规虽严厉,但行义帮的名头,在江湖上行走却是极方便,肥差也颇多。 “还不快给我滚出去!”任全这一黑脸,现出当家风范。肖穹脚底摸油,立刻就退了出去。其他几个武夫侍者,也识趣的走开了,整个屋子瞬间只剩下月隐和任全。 任全长舒一口浊气道: “老夫治下无方,又让乐公子见笑了!” 月隐也有些不好意思,抓抓额头,本想告知自己不姓乐,但一想取名字时不地道,也就不再多解释。 “乐公子家住何方啊?” 任全见月隐犹豫,又继续说道: “是老朽失礼了,乐公子若不方便回答,不必为难。只是方才听于东说,公子轻功了得,实在仰慕的紧。” 月隐见他如此,也不似多奸多恶之辈,转眼就要做古,再加上之前谎言太多,此时也该坦诚一点才是。 “实不相瞒,我师父就我爹爹,不过我武功平平,倒是我的孪生姐姐一身好本事。” 月隐说到此,面露一丝难为情。初习武时,和姐姐过招,每每便输她。没过多久,姐姐连练手都懒得同自己练了。 可这话在任全看来,只不过是月隐的谦词而以。于是逢迎一句道: “呵呵,公子过谦了。据管家说,公子轻功已经出神入化,那另堂定是世出高人,深不可测了。” 于管家取过银钱,正巧走到侧门口,见他们谈到关键之处,不便出来打断。于是又隐了回去,偷偷躲在一边倾听。只听月隐爽朗笑道: “哈哈,还好吧,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爹爹的。我常年住在山上,爹爹被人称为鬼王。” 任全手一抖,探前一问:“那山可叫白陀山?” 月隐应道:“是啊!” 在旁的于管家两腿一软,盛放银钱的盆子也哐啷掉地。定了定神,尴尬走出来,神色慌张。 进来后,低着头,还是不住的偷瞟眼前满脸“花容”的少年。 任全并没有生气于管家的失礼,因为他自己方才也沉浸在震惊中,迟迟没缓过来。 月隐将他们的神情看在眼里,一时也不知告诉他们身份是否恰当。不是担心自己因暴露身份而有危险,而是害怕他们更加不相信自己。 刚下山时,曾经也问过张一化,山下的人是否知道他们白陀山,张一化的回答却是,让他不要轻易说出来历。这么长时间以来,加上曾在白陀山看过的当世文章,也知晓白陀山山上,和山下区别是很大的。 “怎么,任帮主不相信?任帮主,任帮主?”月隐连叫了几声,任帮主才缓过神来。 “如雷贯耳,如雷贯耳。”而向来持重的任全任掌门,此时却是答非所问,失态连连。 白陀山是什么地方,鬼王肖的大本营,普天下除了玉峰山人,便无人敢擅闯的魔窟。 当世有两座名山,一座玉峰山,除了山上的人,没有人能独自上得了山顶。另一座便是白陀山,同样也是没有山中人引路,不是上不了山,而是必死途中。 白陀山虽不少魔怪在,但多还是世间无处可去,或犯了事的人为主。在鬼王肖的管理下,倒没出什么大的危害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