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本领也是叹为观止。 见张一化双眉微皱,月隐嘴角上扬,挑着眉毛,解开包袱,一大堆银票来露了出来。 “喏,我可不是光会惹祸的啊,这钱是我挣来的,做为救人的酬劳。” 张一化白眼看着月隐问道:“敢问月大少爷,接下来你又如何处理呢?” “接下来当然由你处理了,不然怎么体现张护位的能耐,体现您的价值呢?” 月隐又开始耍赖,说完往床边一摊,把被子往头上一蒙,抵死也不给张一化讨价还价的机会。 “好吧,月公子,总得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才好处理吧?” 月隐竖着耳朵听张一化的反应。见张一化发话,立时将被褥一掀,瞬间从床上跳起来。嬉笑的从后面勾住张一化的脖子,趴在张一化肩头语道: “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张一化无奈的解下背后的缠缚,摇摇头,自斟了杯茶。月隐也乖乖的坐在桌边,不过很快又激昂的坐坐站站,手舞足蹈起来。 月隐从上午出街开始说起,郊外如何遇见肖穹余愣等人,又如何进到行义帮,在行义帮如何被人仰慕,被如何盛情款待……其中大有杜撰,向管家敲钱那笔,当然更是略过不提,整个过程全成了仗义行事,对方感恩戴德,大家如何惺惺相惜,相交甚欢。 张一化自是听出其中破绽,但也不点破,见他银票并未全部抖出,兜里还留着几张。心中觉着好笑,近来惹他心神不宁的事,怕是要告一段落了。 于是认真的看着月隐,煞有介事的问道: “这么说来,我们需得尽快将她安置到别处,对不对?” “对,对,必须尽快!要不现在就把她送远一点?那个……还要越远越好。……不过这脚力,也只有你能办到了。看你的了,拜托啦……”月隐嘻笑上前催促,摆着张一化的手臂,一副撒娇的模样。这情形就像是稚童求他的爷爷一样,实则两人相差不过一两岁而以。 “你可不能再回去凑热闹了,下次不一定这么好运被你跑掉!况且那种地方,对你身体也不好。” 正打算把张一化支走,自己再回去帮忙。一下被点中,月隐嘴软道: “哪敢啊,被我这一闹,估计他们得提前行动了。我现在回去也就赶个散场,肯定一地的血,难闻的要命。你放心好了,我才不会回去哟!” 虽是如是说,也只是提个醒而以。张一化知道月隐的心思,想去如果没去成,是无论如何也不甘心的,不然得寻其它事闹他好几天。所以也不想真的阻着月隐,终究还是在房内拖了半个时辰才动身。月隐晚些时间去,便少一分危险。 如此一来,等月隐再赶回行义帮时,虽不至完全散场,但也接近尾声了。行义帮内尸横满地,飞镖暗器到处都是,懂行的一看便知,这是职业杀手所为。 厚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月隐的眉心突突的跳动,喉头一紧,抚着胸口呕吐起来。躲过了入口把守的黑衣人,却是没忍住自己的呕吐声,立时引来了几名黑衣人的缠斗。此时依希从里院也传出缠斗声,月隐不再与他们周旋,强忍着不适,急忙向里寻去。 远远见任帮主被几人围着,身上被暗器钉的如马蜂窝一般,满嘴是血。一名红衣女子甩出一条红稠带,直直的向任帮主脖子切去。 “丑八怪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