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要,求你!她已经重伤,伤害不到我的。倘若真伤到我了,那也是我的命,就随他吧!” 再看那白狐,已七窍渗血,估计也活不长了。张一化此时也不想就此影响月隐的心神,朝月隐点了点头,只得作罢。 平衡打破后,阴阳很快运转,月隐的位置黑点渐渐生出,越来越大。张一化见此,抓准时机,迅速将两人位置移换,把月隐移入阴位,自己则不断的将阳气度入月隐体内。 很快一片黑的地方,渐渐生起一个白点,月隐自身体内阳气开始慢慢觉醒,直到白点已成形,张一化才收手。新的平衡总算建立,张一化不敢就此松懈怠慢,气沉丹田,闭住外部呼吸,直入大小周天循环调息,准备迎接下一轮。 两人如此反复,总算支撑到子时三刻,月隐疼痛越发剧烈,渐感不支,张一化也快坚持不下去了。外界突然一阵强风吹过,直渗入结界内。月隐痛苦的大喊一声,大力向外一推。张一化正在为月隐度阳气时,被这一股反力敲出内伤。一口鲜血吐出,月隐本来发红发光的眼睛,渐渐恢复本性。 张一化心有余悸,刚才太过危险,月隐险些被一个强邪灵控制,如何突然好了?再看月隐眉头一抹鲜血,聚在胎光中渐渐隐入,而方才自己吐出的血,也被吸入消失不见。莫不是被自己的血给压制住了?自己的血能够帮到月隐! 想到此,张一化欣喜异常,想起鬼王告知画血符的用处,原来他竟早已知晓。有一线希望便试一试,张一化掏出两张空白纸符,咬破中指,按照上次青儿魅送来的画血符的方法,又照画一遍,打向还在透着幽光的胎记。 果真有效,血符一碰到胎记很快隐灭,竟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不再放光。月隐又再次恢复意识,但依然感觉头如千斤重,有如一层细网扒着整个头颅。而每个网孔中,又都有把尖刀,只是此时尖刀悬着,不过偶尔碰触,刺痛一下。 这样的痛感,常人定是极痛,但对月隐来说,已经算好了许多。月隐向张一化微弱一笑,人已经挣扎的盘坐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挨着,显得无比漫长。 “已经丑时三刻了,再坚持一下。”张一化腹内传音。说话散气,但还是选择给他信心打气,人的意志,也是一道灵符。 月隐已经没有力气答复,只微微闭了下眼,轻颔首。 过了半个时辰,月隐又开始剧烈疼痛起来,张一化将另一符打入,月隐很快又恢复平静。只是后来这般频率间隔越来越短,张一化不竟有些失望。好在一夜即将过去,天开始慢慢亮起来。 天边启明星升起,月隐躺在张一化的腿上,两人一夜努力,总算熬过去了。虽然极疲惫,此时张一化的心情,却有如这冉冉升起的太阳,充满希望。 “原来我的血竟然对你有用,以后你就有救了!” 张一化思筹,可能是自已所修之法,有别于白陀山的阴灵一派,属于仙道一路,况且自己又是纯阳之体,正好克制月隐的聚阴之体。自己怎么早先没有想到呢? 月隐开玩笑道:“是啊,那是当然,也不看你是谁,我的大哥啊。一鼓气,可是能日行千里的。” 嘴上说笑,心里有些事开始慢慢明白。说完全不在意,倒也不可能,只希望等到有一天,他愿意主动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