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暗道中层时,他抬手摸向石壁,找准位置后按下机关,石壁退开,里面是一间冰冷潮湿的水牢。 他走进,将食盒放至地面,居高临下地俯视台阶下方,那浸泡在水中已经浮肿之人。 “好久不见,我敬爱的神司大人。”上官叶茗笑容中透漏着一股寒意。 水中之人全身浮肿,伤口化脓,脸颊还有些许血迹,明明疲惫不堪,虚弱至极,却在听见上官叶茗的声音后,开始变得疯癫魔怔,表情狰狞,声音沙哑的可怕。 “逆子!逆子!你不得好死!你个贱畜,你就应该.......” 那人骂得越难听,越不堪入耳,上官叶茗脸上的笑意就越深,心里就越畅快。 “哈哈哈.....”上官叶茗最后甚至笑出了声。 他拿出先前藏在背后的玉佩,对着水中之人晃了晃,“这枚玉佩......想必神司大人,最熟悉不过了。” 那人眯着眼,看清玉佩稀有的色泽,与上方的鸿字时,瞳孔瞬间紧缩,一时之间难以做出反应,僵在原地。 对,这枚玉佩就是苏沫丢失的那一枚。 为玉佩救少女的是他,黑雾中将二人转移的是他,给少女明空符但并未告知,也是为了让少女在破主阵眼,受伤时用。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杀掉少女,拿取玉佩,是因为他不喜欢做没有把握之事,他见少女身边,跟着一个紫色虚影,少女和虚影兑换道具时,他也净收眼底。 阵眼破除后,他通过明空符,传送至少女身边时,发现少女一旦沉睡,那虚影便会消失,这才让他拿到了玉佩。 水中之人片刻后,反应了过来,咬牙切齿地问:“你把他杀了!?” “杀他?”上官叶茗收回玉佩,轻笑,“那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他就该千刀万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着,一脚将食盒踢至下方水中,食盒落下,惊起大片水花。 “看着吧神司大人。”上官叶茗轻蔑瞥了眼,下方狼狈之人,“我会好好伺候我那......亲爱的哥哥。” 那人望着上官叶茗离去的背影,声嘶力竭,一字一顿的吼道:“上,官,叶,茗!!!!!!!!!!” 苏沫从满堂客栈大门跑出,看着兵分四路,准备回各自门派的众人,在人群中搜寻着谢欣悦的身影。 此去幽魄城确实元气大伤,剩余人数少得可怜,谢欣悦一如既往身袭粉衣,苏沫很快便找到了她。 谢欣悦搀扶着萧烈,一瘸一拐地往华剑派的马车处走。 “苏姐姐。”谢欣悦见苏沫走来,连忙问好。 “嘶......”苏沫扫了眼谢欣悦搀扶之人,她知道萧烈受伤,却没想到受伤这么严重。 “萧大哥是为了救我才......”谢欣悦有些愧疚。 “没事,要是受伤的是你就不好了。”萧烈温柔的看着谢欣悦,本想摸摸她的头,奈何受伤太重,根本抬不起手。 “都怪我,才——” “那个......你先将他送进去吧,总这样站着挺不好的。”苏沫连忙打断谢欣悦,实在是不想看到那副场面。 比如...... 谢欣悦:不,萧烈哥哥,怪我让你受伤了。 萧烈:不,这不怪你,怪我让你伤心了。 谢欣悦:不,怪我。 萧烈:别这样说,怪我。 想到这,苏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谢欣悦应下,将萧烈一步一步,搀扶上了马车,随后来到苏沫面前,“苏姐姐找我是伤口没有完全愈合吗?” “啊,不是。”苏沫摆摆手,“昏倒后不是你在照顾我嘛,我想问,你有没有见到过一个色泽非凡的玉佩。” “......”谢欣悦想了想,“并未,苏姐姐的玉佩丢了?” 没有?那去哪了? 难道是丢在幽魄城了? 苏沫怀着疑惑,扯开话题,“对了,小悦儿你不是会治愈之术嘛,怎么萧烈.......” “是穆煊大——”谢欣悦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改口,“穆煊掌门看出我不舒服,说让我不必医治,好好休息。” 苏沫点点头,了解到谢欣悦要一同去华剑派照顾萧烈时,赶忙以外面风大为由,让谢欣悦上马车陪萧烈,随后向队伍前端走去。 穆煊盯着苏沫干净利落地骑上马,蹙了蹙眉,他记得这位金枝玉叶的大小姐并不会骑马,甚至还一度嫌弃过马太脏。 于是问道:“为何不去坐马车?” 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