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纷纷一愣,满脸见鬼的模样瞅着穆煊。 苏沫又惊又叹,甚至都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拖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在上官叶茗的搀扶下,离穆煊近了几分,由衷发问:“你方才说什么?” 穆煊蹙眉,仿佛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看了眼苏沫,背过身去不再多言。 “谢小姐你说锦莞救了你,但魔教弟子全是死于刀伤,锦莞并不会用刀,她是如何救得你呢?”上官叶茗笑得温婉,眼底的杀意却毫不隐藏。 “那时在场有位神秘的老者,是他杀了魔——” “哦?” 见谢欣悦还不承认,上官叶茗直接打断了她,了当道:“未来扶桑谷之时,我送了锦莞一个明空符,我很好奇,谢小姐身上为何会有明空符所伤的痕迹?谢小姐既然解释不清,不如听听我怎么——” “啊!”眼见情况不妙,苏沫连忙大叫,满脸痛苦,“疼,疼死我了,我们先离开这吧,我好疼......” 听到苏沫的惨叫,穆煊赶忙转身走上前查看,但他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无言地盯着还在表演的苏沫。 苏沫挣扎表演期间,不经意与穆煊对视一瞬,随即愣住,顺着穆煊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小腿。 ...... 她忘了,上官叶茗一开始就给她止了痛,虽然腿上乏寐无力,但绝对不会觉得疼痛。 苏沫有些尴尬,正想着用什么方式缓解,就感身子一空,穆煊将她直接打横抱起,径直离去,不说话也不拆穿。 “奕哥哥!” 苏沫在穆煊怀中,经过上官叶茗时,迅速抓住了对方袖袍,咧嘴一笑,“你会和我们一起走的,对吧?” 她现在得把这个全场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拉走。 上官叶茗神色复杂地看着苏沫,叹了口气,仿佛妥协般点点头,“好。” 听到准确答案后,苏沫这才丢开上官叶茗的衣袖,暗自松了一口气,离去时向对方挥了挥手,再次提醒道:“快些哈,一会走散了就不好了。” 上官叶茗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谢欣悦,语气微冷,“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见见谢小姐口中那位神秘老者。毕竟能血洗整个紫萝圣地,也着实让在下佩服。” 话罢,上官叶茗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 迷雾林中,三人都出奇的沉默。 苏沫在穆煊怀中着实尴尬,于是便扯了扯穆煊的衣领,示意把自己放下来。 穆煊淡淡看了眼苏沫,将苏沫放下后,继续走自己的。 苏沫整理了下衣裙,发觉穆煊早已离自己有段距离,走在最前方,要是雾再大些,估计都看不见人了,不知又在闹什么别扭。 相反,上官叶茗倒是很绅士,站在原地等着她。 苏沫感谢地笑了笑,顺势走在上官叶茗身边,同时还问出了那个,自己一开始就好奇的问题。 “奕哥哥,你怎么知道那地方叫紫萝圣地?莫非之前来过?” 上官叶茗听到这句发问,先是浅笑一声,然后看向苏沫,语气玩味,“我是个算命的,自然知晓的比你多些。” 苏沫失笑摇头,“你好歹也是天竹院上官氏的少主,怎么将占卜卦数,巧算天机说得这般低调。” “不是少主,是堂堂的天竹院家主,万人敬仰的国师大人。”走在前方寻路的穆煊,蓦然开口,淡淡纠正苏沫,“一个少主,可没有能耐送你明空符。” !!! 苏沫不顾空气中的醋味,全然失去了方才的笑意,面露惊诧,满是不可置信。 她惊讶的并不是上官叶茗的身份,因为书中上官叶茗迟早会继承家主之位,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好像一切,都与她熟知的天差地别。 而且天竹院的每一任家主都短命,书中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苏沫这个看书的,内心最是清楚不过。 天竹院有一道秘术,只有继任家主才会有权利学习和使用,这种秘术可以窥窃一切天机。 但窥窃天机是违背天理之事,必会遭到反噬,损心折寿。 因此历代家主占卜时,都会电闪雷鸣天降大雨。 书中上官叶茗20岁时,在继承家主之位的一年后,便英年早逝。 如今上官叶茗才17岁,就已继承家主之位,按照这样说,他若是再用秘术,一年后...... 苏沫想着,表情越来越凝重,脸色也随之变差。 上官叶茗见苏沫这副模样,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垂下眸子,神色黯然,淡淡一笑不知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