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低头沉默不语的苏锦云,语气赞许,“看不出你小子胆量十足啊,我都忍着寒风爬屋顶不敢轻举妄动,你倒好,就差正大光明的走正门进去了吧。” 他好似没有看到苏沫的死亡凝视,低头捏着下巴继续呢喃,“下次我也要走正门,不然岂不是连个小孩都不如?” 苏锦云睨了对方一眼,小声嘟囔,“若不是符纸用完,谁还走翻墙进去啊。” 苏沫听了,眉头不可察觉的一蹙,随即对褚成飞道:“今晚已经打草惊蛇了,先回苏府另做打算。” “好。” 由于褚成飞与苏锦云的院里离得近,褚成飞又非得教苏锦云如何上屋檐,如何在屋檐上健步如飞,苏沫怕褚成飞这个二货乱来,也只好跟上,于是三人几乎是踩着每家每户的屋顶回到苏府的。 到苏府后,苏沫在自己闺房顶上,望着那二人渐渐飞跃屋檐远去的背影,直至苏锦云到他院子,跃下屋檐。苏沫这才收回视线放下心。 正当她转身准备跃下屋檐时,余光在月光的照耀下好似瞟到了什么,脚步忽地一停,转头顺着方向看去。 苏沫呆滞一瞬,微蹙着眉头走上前,俯身伸出手在瓦砖面用指腹来回摩擦了一下,接着放在鼻前闻了闻,立即被一股刺鼻的腥味冲得向后倾,口中不禁吐槽道:“这血腥味怎么和白天穆子煜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啊。” 话音未落,她突然一愣,脑海中浮现出穆煊那浑身带血,狼狈至极的模样,仿佛想到了什么,蹙起的眉头愈发紧锁,低声呢喃:“难道......穆子煜这几日都睡在我屋顶?” 想到这,苏沫心中多了几丝复杂,召出手帕将手指擦拭干净后,盯着帕中暗沉的血渍久久难以回神。 翌日午时,苏沫醒后再次跃上屋顶查看情况,发现屋顶的血迹比昨夜月色下看得还要多上许多,几乎是这一大滩那一大片,显然是经历过恶战。 尤其是到了最中间,血迹最为严重,也就是昨夜苏沫发现的那个位置。 苏沫本还在好奇,为什么来到金城的这几天,明明自己夜间睡得很深,却依旧毫发无伤。 现在她明白了,原来不是没有刺杀,而是有人暗中替她摆平这些事,护她平安。 苏沫垂头叹了口气,一想到最初吐槽过穆煊的狼狈模样,还说他臭,心中就有些微微发痛,她是愈发看不懂穆煊了。 又或者,她从来都没看懂过穆煊。 苏沫在满是鲜血的房檐上不知坐了多久,直至清儿的一声“小姐吃饭了。”,才唤回了她的思绪。 苏沫垂眸向下望去,就见苏锦云正双手环臂,抬头仰望着她,与苏锦云一同望着的,还有清儿与不远处的穆煊。 “你在上面做什么?” 见苏锦云一边说着,一边拽起衣袍摆就要上来,苏沫立即纵身跃了下去,清儿见此赶忙上前将手中躁动的小符纸放出。 苏沫接住飞奔而来的小末奕,拉着苏锦云走出院子,路过穆煊时还不忘低声调侃,“方才我跳下时你向前迈一步是想作何?接住我吗?” 见穆煊身子明显一僵,苏沫唇角勾了勾,不再多言,抬脚朝膳厅方向前进。 路上,走在苏沫身旁的苏锦云基本上可以说是一步三回头,正当苏沫为此疑惑时,就见苏锦云蹙眉对身后之人凶道:“不是和你说了离我十步之远吗!” 苏沫一怔,顿时明白了苏锦云频繁回头的原因,脑海中不自觉想起了穆煊最初的性格,与方才在屋檐上发现的事情,瞬间心烦意乱的停下脚步,“苏锦云!有没有人教过你规矩?他是客人,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苏锦云愣住,反应过来后,垂眸紧捏着拳僵在原地,浑身都在颤抖。 苏沫长叹一口气,知道苏锦云在给自己出气,于是俯下身准备耐心解释,岂料还未开口,对方便转身跑走了。 望着苏锦云离去的背影,苏沫着实头疼,对身旁的清儿道:“你去把锦云追回来,让他别乱跑。” “是,小姐。” 清儿行礼完,急忙顺着苏锦云跑走的方向追去。苏沫看向身后的穆煊,示意跟上。 在膳厅吃饭时,苏沫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问穆煊,“你有符纸吗?” 穆煊闻言放下手中碗筷,伸手召出一沓符纸递给苏沫,“你要做什么?” 苏沫将符纸收回空间戒指,笑了笑,缓缓开口:“锦云不是咒浮宫弟子嘛,身上符纸用光了没法自保,所以问问你有没有。”正好哄一哄他。 当然,后面那句苏沫并未说出来。 另一边,苏锦云正在大街上肆意挥霍银两,买了许多东西,仿佛这样就能消减心中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