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回想着剑法动作,开始执剑挥舞。 她学习时便发现,上官叶茗虽是执剑攻树,但每招每式都是打在特定位置,犹如神枪手打靶子那般,而且随着招式的改变,特定位置的花瓣落下也不会触碰到自己,足以看出这套剑法可谓是攻防兼备了。 但......身高是硬伤。 苏沫的身高明显比上官叶茗要低上许多,所以一些较高位置她几乎碰不到,于是就有了接下来戏剧性的一幕——疯狂蹦跶。 上官叶茗对此哭笑不得,但也并未上前制止,剑法这东西,不就是讲究三分基础七分钻究嘛。 时光飞逝,转眼便到了黄昏时刻,苏沫靠着自身的轻巧灵敏,将上官叶茗教的剑法转变了一下,钻研出了适合自己的那套剑法——跳起时瞬间刺去。 上官叶茗见少女逐渐熟络的剑法换位,赞许之意尽显眼眸,开口道:“沫沫要不要与我切磋切磋?” 闻言,苏沫轻笑,剑锋一转朝上官叶茗攻去,可令她吃惊的是,上官叶茗竟一改往日谦让,剑剑猛攻,迅速且有力。 交战中她这才发现,上官叶茗教她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攻防兼备的剑法,而是主打防御。之前的特定位置也不是为进攻,而是提前预知对方攻的位置,好迅速做出反应防范。 她不懂,为何要教自己主防的剑法呢? 用剑,不就是以攻为守吗? 上官叶茗仿佛看出了对方的疑惑,于是停止攻击收剑笑道:“沫沫有问题问我?” “嗯。”苏沫直言不讳,问出内心所惑,“习剑者不都以攻为守吗?你为何会教我主要用来防守的剑法。” “自送你剑时,我便看出了你的顾虑。你不喜杀戮,我又为何要强教你夺人性命之剑法。”上官叶茗莞尔一笑,“你只需用这套剑法保护好自己,至于想伤你的人......我来处理。” “那如果有人要伤我,正好你又不在,那我岂不是不死也得掉层皮。”苏沫耸肩调侃。 倒不是她直女,也不是故意说话怼对方。 只是谁又能真正做到,无时无刻守在你身边呢? “沫沫。”上官叶茗笑道:“你好好回想一下我方才教你的剑法便会发现,只要你愿意,就会有一个一击毙命的点。” 说到这,他忽然收敛笑意,神色认真的盯着身前少女,“而且,我不会不在。” 苏沫不知该如何回答少年的后一句话,只好假装忽视的询问:“你说的那个一击毙命的点,我练了那么久怎么都没发现过啊?” 上官叶茗但笑不语,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调笑道:“可能是......时机未到?” ...... 二人接着切磋了许久,直到苏沫肚子叫时才停下,望着苏沫着急忙慌去找吃食的背影,上官叶茗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 这时,身后多了道身影,沉声开口,“主上,天竹院那边......穆煊似乎找到了什么。我们再不回去处理,估计要出事。” “怎么?你很急?”上官叶茗神色冷了下来,不悦地转眸向后瞥去,“我自有安排,你可以退下了。”言罢,上官叶茗收回视线,抬步离去。 望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背影,沈峙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劝道:“主上!属下知晓这几日是你最开心的时光,但上官一氏甚至整个天竹院的兴亡都在你手中啊。” 上官叶茗虽未回头,但袖中因紧握而发颤的拳头,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用膳堂,苏沫正大口大口地吃着桌上食物,她之所以能这般肆无忌惮的吃,是因为在花园中临走前上官叶茗告诉她——“看出你今日在宫外没吃尽兴,所以我偷偷让小竹她们去帮你又买了许多,快去看看可符合你的口味。” 盘内吃完后,身旁服侍的丫鬟小竹还未来得及将袋中小吃装盘,便被苏沫制止。 “没事,我可以拿着吃。” 小竹见此哭笑不得,忍不住开口打趣,“小姐,你这样家主一会来了,万一定我个服侍不周之罪可怎么办。” 苏沫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堂门外传来一道温柔和煦的声音,漫不经心道:“哦?没成想......我在你们心中倒是个刻薄的主。” “家主赎罪,小竹知错了。”小竹此刻早已跪在地上吓白了脸。 走来的上官叶茗一怔,看了下小竹,随即视线落到了正拿着鸡腿的少女。 二人目光相交,皆是一笑。 “起来吧,你这样倒像是坐实了我的话。” 小竹急忙站起身,一边为坐在苏沫身旁的上官叶茗倒茶,一边开口解释:“家主待我们自是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