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她故作担忧的继续问:“他可有在被处决前,开口说什么?” “小姐放心吧。”小竹笑着安抚,“那人行刺被抓住后,在牢狱中一直嚷嚷着‘世道腐朽,神棍称王’之类对陛下不敬的话语,所以被割了舌,断不可能将我们偷梁换柱一事抖出。” “世道腐朽......神棍称王......”苏沫口中喃喃低语。 “那人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小竹见苏沫喃喃自语,愤愤不平道:“他被家主派去保护陛下的术人抓住,刺杀不成反而记恨上了家主,所以才妄图挑拨家主与陛下的关系!” 听此苏沫更加疑惑,但没来得及多思考,便到了地方。 前方是一间极其靠里的偏僻屋子,像是平常用来堆货杂物的杂物间,门口两边有身着白衣青年看守,服饰与那次在阴罗鬼蜮时,上官叶茗身后弟子相同,应当是天竹院的人,而此时的上官叶茗,正伫立在屋子门口不远处,微笑地望着她。 “今日起得比昨日还迟,不知是何事让我们沫沫那般失眠。”上官叶茗嘴角带笑,开口调侃。 虽是调侃,但苏沫心里清楚,他应当开始怀疑了,于是笑着岔开话题,“我听小竹说了。不好意思啊,让你为我冒这么大的险。” “无妨。”上官叶茗眉眼温柔,“能让你开心,那便值得。” 说着,他从袖口掏出一张白纸黑字画上押的纸张,“这是何文杰的认罪书。” 苏沫伸手接过,盯着上面的内容陷入沉思。 贪赃官银,以圣上的名义私自建造属于自己的暗卫团,将苏邵明大卸八块,夺走苏府钱财。 ......杀害苏锦云...... 怎么杀的?兵器?毒药? 苏沫对此感到疑惑,因为最初找到苏锦云尸体时,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中毒迹象。 想着,苏沫转身向那二人看守的屋子走去,上官叶茗跟在身后对那两位青年示意,两位青年见此,立即抬手推开了屋门。 屋内一袭囚服,被五花大绑的何文杰跪在地面,囚服上有着被鞭子打出的血痕,整个人披头散发狼狈憔悴。他见漆黑暗沉的屋内透出光亮,于是顺着我光亮方向抬眸望去,正巧与走进门的苏沫四目相对。 上一次见面还是光鲜亮丽,这次便沦为了阶下囚。 真的......就这样报仇了吗...... 苏沫心中五味杂陈,感觉不太真实。她来到何文杰身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对方,眼底满是冰冷暗藏杀意。对方也一副毫不惧怕,淡漠地仰头注视着她。 苏沫压制着心中躁动的情绪,回头看向身后之人,“我能和他单独聊聊吗?” “自然可以。”上官叶茗微微一笑,抬手将少女刘海两边的碎发拨了拨,安抚道:“有事唤我,我一直在。” 话落,他瞥了眼跪在地面的何文杰,转身离去。 四目交汇期间,本一脸淡漠不屑的何文杰神情恍惚一瞬,眼底闪过抹焦急,似乎有话要说。 “是你杀了锦云,对吗?”少女清冷平淡的声音响起。 何文杰视线一直紧紧跟随着上官叶茗离去的背影,直到苏沫开口,才不紧不慢地看向对方,“是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怎么杀的?” “拖到河边淹死的。”何文杰满脸挑衅,“你可知他在河中捶死挣扎,直至下沉窒息的模样有多有趣~” “为什么?”苏沫袖中的拳头隐隐发颤,强逼自己冷静下来,沉声询问,“理由。” “理由?”何文杰嗤笑一声,“我想杀,我看不惯,这个理由如何?” 此言一出,苏沫再也克制不住心中愤怒,附身揪起对方衣领,直视道:“想杀?看不惯?他还是孩子!从未得罪过你!有什么错值得你痛下杀手!” “有什么错?”何文杰觉得可笑,怒吼道:“那我的婉儿呢!她有什么错!有什么错值得你去杀她!” “为了那个废物皇帝?为了三皇子的那个情人?怎么?她们的命是命,婉儿的就不是命了吗!” “你还真是个情种,小时为了萧烈差点打断我女儿的一条腿,及笄后为阻止婚姻又是绑架又是越府刺杀,甚至为了那蠢货的情人,不惜拿我女儿去舍祭。”何文杰冷哼,满脸不屑与嘲讽,“你这样的人,就应该家破人亡,同你爹与那个废物弟弟一同去死!” “呵,我就知道。”苏沫忽地放开对方衣领,抬腿一脚将何文杰踹去三米,眼底满是厌恶。 她从开始怀疑何文杰时,就有想过是这层原因,如今一看,果不其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