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要问什么,谢欣悦心如明镜,正当她要准备说时,上官叶茗先开了口。 “我来说吧。” 他顿了顿,看了眼苏沫,好半晌,才娓娓道来。 原来自奕尽欢被关,那些人掉下去后,上官月并没有死,他在深渊下找到了被困阵中的奕尽欢,二人撕破脸,上官月表明要学那窥天之术。 那术法本就损心折寿,不是什么好东西,奕尽欢对上官月恨之入骨,自然就教给了他。 上官月学会后用仅剩的符纸从深渊里爬了出来,他将祈福城还活着的人全部灭口,并且在金城用所学的观天占卜之术,谋得了圣上的青睐,成为当朝国师。 后利用自身所获得的权利,将祈福城翻新,改名为天竹院,建设宫廷。将天竹院分为内外两城,内城广纳各地方士,人才入天竹院修习占卜术,外城供新搬来的百姓生活。 天竹院一路得朝廷支持,势力日渐壮大。 但很快,上官月便发现了不对之处,他占卜寻常之事信手拈来,却在窥取天道,预知未来之事上,频繁出错。 一次帝王祭神时,他演算错了天象,祭祀大典被搞得一塌糊涂,圣上大怒,当场拔剑要杀上官月,无奈被群臣拦下。 上官月愤怒至极的回到天竹院,立即去后山找奕尽欢算账。 上官月:“奕尽欢!滚出来!你竟敢诓骗与我!” 沉寂的水面渐渐荡起波澜,一条巨龙从水中窜出,水花四溅,上官月浑身几乎湿了个透彻。 上官月气恼极了:“你这是作何!” “呵。”一声冷哼回荡在整个空旷的岩洞内,“不作何,看你上火,给你降降温。” 上官月不想与其掰扯,直奔主题道:“为何这占卜之术窥天不得!” 奕尽欢转身又溅起大片水花,冷眼看向那渺小如蛀虫之人,“天雷过,我虽被困于此不得飞天,却已然成神。” 他缓缓靠近,口中冷冽的气息扑向上官月,“你一届粗鄙卑劣的凡人,无飞升之本事,无神之血脉,何来窥天?凭何窥天?” 话落,他仰天大笑,笑声在偌大的岩洞内回荡,嘲讽之意分外明显,嚣张。 上官月不知是被方才的寒气入衫冷得,还是被眼前巨龙气得。他浑身发颤,拳头紧握,愤恨着甩袖离去。 空旷的话语回荡在充满笑声的岩洞内——“奕尽欢,总有一天,你会笑不出的。” 上官月出了岩洞,紧闭的石门内依旧回荡着那刺耳的笑声,似是要笑翻过去。 他闭眼咬咬牙,冷静下来后叮嘱属下看守好后山,便匆匆离去。 上官月一回到自己的主殿,就将殿内的物品砸得所剩无几,过了片刻,他后走向书柜,抬手转动一本书籍,触发机关,打开了一扇暗门。 他抬脚走进,右手搭上身侧石壁,顺着台阶一路摸索着向下。 半晌,最终止步在一个石阶,右手掌心按下机关。 左侧石壁缓缓打开,眼前出现一间密室,内部存放的,正是咒浮宫遗失许久的禁书古籍。 上官月抬手一本一本的翻阅,再次离开密室,走出主殿,已是三天后。 宫殿内,人人碰到上官月皆行礼问好,但平日待人亲近温和有礼的上官月,今日却格外暴躁。他不耐烦的挥手,神情严肃快步离去。 谁见了都是一脸迷茫,却又不敢多问。 上官月出了内城,走得很快,几乎就差跑起来。 他来到外城自己先前与上官怜住的府邸,急忙上前去推大门。 荒废的府邸无人打扫,导致开门的瞬间大量灰尘落下,院内也长满了杂草。 上官月抬袖掩住口鼻,眼底染上几分嫌弃。 他望着破败的院子沉思良久,随即快步朝侧院走去。 杂草阻碍抬脚,灰尘布满衣摆,上官月却无心去管。在瞧见侧院的屋子后,他加快了步子,甚至最后是跑去推开的屋门。 因年久失修,屋门被他大力一推,直接脱落门框,向地面砸去,摔得四分五裂。 上官月置之不理,抬眼在众多贺礼堆内扫视一圈,本就蹙着的眉头更加紧锁。 “不可能,我记得是有的。” 上官月喃喃走上前,开始在布满尘土的贺礼中翻找起来,灰尘乱飞,使他被抢的直咳嗽,但手中动作依旧不停。 他越翻越快,眼底布满惊慌与疯狂,口中依旧重复,“不可能,我记得有的。是有的。是有的!” “我没有记错,肯定是有的!” 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