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这万万不可啊。”白衣弟子劝阻道。 女童本在考虑,听到那弟子的话后立即改变主意,“有何不可?” 她指着小男孩对身后弟子道:“要么他做我的伴读,要么直接不要伴读。” 白衣弟子蹙着眉站在原地,其他弟子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女童见此开口,“先将他带上,到了上明殿,我自会与家主解释。” 有台阶不下是傻子。 白衣弟子叹气,只好对另外三位弟子使眼色示意。 望着女童拉起魏博与几名弟子离开的背影,苏沫才在震惊中慢慢回神。 她本想先回去将这件事告诉谢欣悦他们,但转念一想,还是先趁时间线没变,跟着那群人再去看看。 苏沫披上隐身斗篷,一路跟着那群人。 她以为所谓‘上明殿’,是内城主大街一路直行的那座富丽堂皇,堪比城堡的宫殿,里的一个小殿。 岂料是脱离宫殿右拐,单另修建的,一个被围起来的大殿。大殿前院中,还整整齐齐站着十几个背手而立的小男孩,年龄看起来约莫与那圣女一样大。 圣女似乎没看见般,自顾自拉着小魏博的手腕,带其一同走进了上明殿内。 身后跟着的四位白衣弟子个个面露苦相,仿佛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准备。 苏沫并没有跟进去,而是在大殿外打量着那些小男孩,脑中情不自禁开始好奇——穆子煜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也和这群小孩般穿着华剑派弟子服,软软糯糯的站在小队里练剑。 光想想就觉可爱。 苏沫呲着大牙乐得不行,若真是这样,那她高低得现身,逼迫对方叫声姐姐乐呵乐呵。 正当苏沫想入非非,乐不思蜀时。上明殿内‘哐啷’砸东西的声响,惊得她迅速回过神,怀着疑惑转身走进大殿。 “胡闹!”殿内高堂,一个身着金丝白衣的中年男子,正站起身,指着下方怒不可解道:“你当内城是什么地方!精心为你挑选的你百般推辞!如今见推辞不得,便从外城带回一野种与我抗争!你好大的威风!” 下方跪得笔直面不改色的圣女,与身后俯跪在地瑟瑟发抖的五人,形成鲜明对比。 圣女道:“风儿不敢,也并非与家主抗争。只是见这孩童被人当众欺辱着实可怜,又同我有缘,便将他带了回来。” “世间可怜之人比比皆是,你怎的不将他们全部带回来?”家主越说越气,“你当这天竹内城是什么地方?阿猫阿狗的收纳所吗!” 圣女:“同为天竹之人。既要选伴读,为何内城选得,外城却偏偏——” “上官风!”家主气得打断,浑身都在发抖。 “伴读是何你比我更清楚!外面站着的男童哪个不是武法显著,胆识过人。你再看看你选得。”家主指向那俯跪在圣女右后方,吓得打颤之人,“这是个什么玩意!?他可护得了你半分!?” 苏沫对魏博根本没什么好印象,听到这认同的直点头。 上官风轻蹙了下眉,“风儿在天竹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何来危险之说。再者,风儿虽没强大到无人能敌,但保护自己还是——” “你可知自己的体质!一旦受伤,你害的就是整个上官氏!是天竹院的未来!”家主不愿再与其掰扯,直言道:“他,绝无可能!你自己去外面挑伴读吧。” 上官风焦急抬眸,望向堂上,“家主——” “阿爹。”一长相淡雅,白衣上绣着紫色花纹的小男孩从上明殿外走进,唇角还挂着淡淡的笑,“阿爹莫要气坏了身子。” 他来到上官风身边,抬手行完礼后跪了下去,“无迹的性子阿爹您也清楚,若是逼急了,恐会如幼时那般。” “依孩儿看,不如将这男童送去弟子堂练武习法,三月后与其他弟子比试。若届时能拔得头筹,便遂了无迹的愿,让他常伴左右。”小男孩又向家主行了一礼,“阿爹觉得如何?” “哼。”家主撇过头去,“你都替我安排好了,又问我作何?” 闻言,小男孩转头看向身旁之人轻笑道:“无迹,还不快谢谢家主。” 上官风行礼:“多谢家主。” 家主不耐烦的摆摆手,小男孩急忙起身扶起上官风,带着后面几人离去。 望着几人走出殿外的背影,家主叹了口气,疲惫的揉揉眉心。 院内,小男孩叮嘱好后,魏博便与其他十几名男童被那四名弟子带走。 瞧着魏博一步三回头,直至消失在拐角的模样,上官风内心不免觉得好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