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可以说的。
周覆的视线在两人之间一扫，像是出了点什么，但并没有戳穿，而是切入正题：“昨天打电话的时候，我说过了，没有突发意外，你俩应该是一届的领旗人——嗯，也确实没有什么意外。”
其实，“意外”是有的。
昨天在投票临近截止的时候，论坛突然有个帖子冒了出，含沙射影地爆料祝水雯“品行不端”，极其热爱披着一层白莲花的皮挑拨离间。
贴主称，她和祝水雯原本关系还不错，结果没过多久，她身边的好友纷纷离她而去，反而和祝水雯亲密起。
不仅如此，有许多交往不深的同学，还会用异样的眼光她，她一直不知道原。
直到前不久，她才知道，都是祝水雯在背后搞鬼。
帖子里贴出了一聊天记录，是对面以“以前是我错怪你了”作为开场白，细数了祝水雯在贴主背后搬弄是非的各种小心机、小手段。
说有鼻子有眼的。
最劲爆的还是，贴主暗示，祝水雯有抢别人男友的嗜好，并信誓旦旦地表示，如果祝绯绯跟小太子成了，那么小太子是祝水雯的下一个目标。
当然，那个帖子快被删除了，发帖人也被管理员赏赐了全版块禁言999年的礼包。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总的说，没引起什么风浪。
连她自己都没见过个帖子，是晚上听见楼上传姐姐激的声音，她以为姐姐和家里在吵架，跑上去劝架，才发现姐姐正在打电话。
「袁瑕仙，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怎么刷我的卡、怎么暗示我给你送礼物，出去玩时每次都是我付的账单，还有聊天记录……我都没删。」
「你在论坛里胡说八道，败坏我妹的名声，我弄死你信不信？」
不知道是哪句话起了作用，总之，个电话之后，跟她有关的黑料彻底消停了。
否则，光从学校声誉考虑，会儿祝水雯也不可能坐在里，恐怕被迫“称病”、乖乖在家休息。
*
周覆道：“也挺巧的，听他们说，你们又是同学，又是一起排舞台剧的？那团结协作方面，是没题的吧？”
祝水雯：……
贺雪岐的神态突出一个坦荡，简单利落地应了下：“没题。”
见少女没说话，周覆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耐心道：“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跟我说，都可以商量的。”
尽管主任的语气温和，但祝水雯不至于傻到会把句客气话当真。
加之她的确没有什么能够上拒绝标准的理由，只道：“我也没有题。”
“好。”周覆满意地点点头，“去准备彩排吧，先熟悉一下路线。”
她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你们今天，代表的是咱们学校的形象，一定要把最好的面貌给展示出，明白吗？”
*
少女确实做到了。
尽管今天的太阳时隐时现，天空略显灰蒙，但在少女灿烂的笑容中，意外焕发出明媚的感。
宛如散发着陈旧气息的褪色桌布上，突然叠上了一株嫩嫩的洋甘菊，翠绿的枝叶舒展着，黄澄澄的花蕊被微风拂微微摇晃，一扫颓废的灰败之气，让整个画面都鲜活了起。
“个女娃选的好啊。”
周覆笑着说了声“是”。
校长补充道：“是几年的领旗人里表现最好的。”
周覆一边应和着，一边转过身，对其他人交代道：“选几张拍好的照片，贴在公众号里。”
了，她又道：“贴出去之前，先拿给我，挑一挑。”
明年的招素材，不了吗？
*
巡游的花车为校庆画上了完美的句号，学们兴奋地奔走着，在音乐声中欢腾近乎放肆，远远过去，好似一条以花车为首的长长的游龙。
——代价是，她的脸笑僵了。
花车最后停下的时候，着腿冷，又蹦蹦跳跳了好久，腿僵不行，她差点当众出丑。
幸好，贺雪岐一个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尽管不是事先排好的作，但少女也顾不那么多了——没有贺雪岐的支撑，她概会为体力不支而直接跪倒在台上。
于是，二人像是舞台剧出场时那般，牵着手观众们鞠躬，宣布校庆的结束。
怎么开场，怎么散场，真正做到了“首尾呼应”。
四面八方传了炽盛激扬的掌声，但她不敢细听家都在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