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惨白,表情痛苦。
初棠站在她身后,伸手顺着她的背,将手绿色果子递到她跟前:“宗主,吃些青枣。”
玲珑呼吸急促,额头上还汲了些细汗:“不吃,这东西已经压不住了。”
“那如何是好,也不知道这青阳派,有没有更酸的果子。”
玲珑摆摆手,轻轻扶着一旁的红椅坐下,她调整气息:“无妨,我只不过是偶尔想要呕吐。”
半响,她才喘息:“自打从魔域回来之后,就有了这个毛病,就像水土不服一般。”
初棠应声:“极有可能,魔域本就和其他地方有所不同,尊上又在那呆了二十年,想来刚回到仙门
,会有所不适。”
玲珑点头:“本尊仙法倒是没受到影响,就只有这个毛病......这事不能让其他人知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呕吐?连衣蹲下来思索,呕吐的话,要以酸压制,还有就是脾胃虚了。
这个季节,用酸梅汤最是合适。
不过,她哪里管得着玉玲珑如何呢?
连衣抿抿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听了一半,便匆匆回食堂。
钟流萤和三弟子已吃饱喝足,正靠座椅上小憩。
几人见了贺连衣,忙着问她去了哪里。
连衣胡乱打了个幌子,坐下继续吃刚刚的蟹腿。
贺天心说到:“没想到那玉宗主还挺善解人意的,长得又漂亮,自小听师父师伯说,还以为她真的是一个妖女,现如今一看,她也没那么差。”
这些小辈们,果然年轻,一顿饭就被收买了。
玉玲珑可是一个大反派啊,她未来要颠翻三界的。
她此刻正品尝着大反派给她送的蟹腿,还真香。
钱西和赞同点点头:“可惜君生我未生,我要是长老,一定追她。”
钟流萤打了一下他的脑袋:“你现在也可以追她啊。”
钱西和:“那可不行,她哪里看得上我这毛头小子。更何况,我看着她就只有敬畏,敬畏你们懂吗?就是不敢打她注意。”
贺天誉显得冷静许多,他垂眸:“此番玉宗主来意不明,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对呀,玉玲珑此番来意,究竟是为什么,难道真是为了比赛吗?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贺连衣一到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胃里老是有股火,烧的她难受。
她侧躺着,脑海里不停灌入玉玲珑干呕的画面。
还有她自己开心吃螃蟹的画面。
这两种交织在一起,她就像在接受审视。
看看,别人给你好吃的,你竟放着人不管,这是人做的事吗?
四面八方像有堵墙,朝她狠狠压来。
连衣被惊得坐起,背后冒冷汗,过了半响,才缓缓回过神来。
哎,她注定当不了坏人。
连衣掀开被子,下床穿好鞋,随手披一件衣裳,便蹑手蹑手从房间出来。
夜里十分安静,仅能听见几声蟋蟀和蛙鸣。
连衣引着灯到后厨,不远处荷叶飘摇,池水晃动,恍若听见有什么人的声音。
她忙吹灭了灯,轻脚轻手往那边走。
刚走到一处芭蕉树叶下,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清衡,谢谢你这几日,经常来看宝宝。”
斗胆看过去,且见二人在池塘旁。
她吓得不敢说话了,这两人胆子也太大了,金石可就住在附近,也不怕被逮到。
不过,这次是在事后,两人除了说话,就只剩下池塘里荡开一圈圈涟漪。
“你说,丢的那把钥匙,会在哪里?”清衡抚摸着她的小肚肚,像是在安抚孩子。
如烟靠在她怀侧:“钥匙不知道,我只记得,金石很慌张,连忙派了人去苍栖谷,让她们看好密室,只是一来二去路途遥远,恐怕。”
说到这里,清衡亲了亲她的面颊:“说这些做什么,不过是身外之物,如烟,你要什么时候才跟他摊牌。”
如烟叹了口气,说起报恩的事由来。
连衣听到这里,不敢多留恋,只蹑手蹑脚走开。
还要去给某人熬酸梅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