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不足以让人看清脸,能看见的,仅有一双黑黝黝的眼,那双眼睛带着微微怒意。
四下静谧,仅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连衣呼吸比方才重不少。
玲珑滚烫的呼吸扫过她脸颊,威严的说:“以为关了灯,本尊就认不出来你?”
她居高临下压她身上,冰凉的肌肤透过薄薄的蚕丝裙,传来冰冷彻骨的寒意。
漆黑的房间,玉玲珑抬起双手,试图去摸她脸颊,她忙抓她的腕:“不可!”
说罢,抓着玉玲珑两只手腕,起身一翻,调换位置,将美人压在身下。
玲珑呼吸急促,分明生气了,眼眸狠狠瞪她:“你做什么。”
抓着两细白手腕,高高举过她的头顶按着,将美人禁锢身下:“玉宗主,
你为何来扯我面纱。”
虽然,眼前两人姿势不太适合说话,但也毫无办法了,对付一个狡猾的人,她只能比她更狡猾,更厚脸皮。
玉玲珑呼吸此起彼伏:“玉清小仙士,你力气不小嘛,不过,你此贴我这么近,是想轻薄本尊吗?”
两人贴太紧,几乎负距离。
连衣抬了抬月要身,将自己和她扯开一些距离。
“我不同你闲扯,分明是你有错在先。”
虽然她嘴上硬,但是被她压着的是一副美好的胴体,她不免心跳加速。
玲珑也不急着挣脱,双脚原本挂着她月要上,此刻,她轻轻滑动脚尖,脚趾指腹抵着她软软的肚子。
连衣打了个寒颤,不忍缩了一下肚子:“好痒。”
冰凉的脚并未移开,像贪热放在她腹部:“我有何错,本尊只是想一堵芳容。”
她紧紧咬着唇:“哪里来的芳容?先前就同你说过,我脸上长满了痈疽,难看的很,若是宗主见了,定要把刚刚喝下的酸梅汤全呕出来!”
玲珑嗤笑,发出浅浅的鼻息:“本尊不会以貌取人。”
连衣紧盯她:“宗主,我把自己的容貌看得很重,我也是谪仙岛算得上名号的美人,如今得了病,哪里能让别人瞧见。我希望在别人眼里,永远都是漂亮的。”
说话间,滚烫的气息一股股朝玲珑脖子里钻,她眨眨眼,静静看着她的表演。
她说得如此动心,令闻者落泪。只是玲珑不吃着一套。
“不过是一个痈疽,请个医修看看就好,何必说得如此严重,我宗门有厉害的医修,你跟我回去,我让她替你看看。”
“玉宗主,我真不是你要找的人。”
她盯着她的,陈恳而真切。
玲珑紧绷的身体忽然松懈下来:“是呀,我好像也认错了,可是我找她快要发疯了。”
连着被关在谷底二十年,忽然来了一个人,和她做了那般事,而后又逃走了,她不疯谁疯。
连衣明白,她恍惚出神。
出神之间,腹部忽然传来一阵剧痛,玲珑
用脚趾拧着她的皮,一脚顶开她小腹,挣脱了双手。
一瞬间,两人在床上打起来,一会儿你压我,一会我压你,房间传来巨大动静。
此刻,巡逻弟子刚刚走到门外,光听里边动静,一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捂着嘴笑了起来。
只是不敢笑大声,直到走远了,才手拉着手说悄悄话。
“听说,玉宗主在魔域宠幸了一个人。”
“我知道,叫做云裳。”
“哎呀,她运气真好,真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惜她没那个命,竟不知道去了哪儿,原本以为宗主会一直找她,结果。”
“结果,宗主又看上了那个玉清。”
“啧啧,那里边的人,想必就是谪仙岛的玉清了。”
两人相视一笑,纷纷点头:“她运气真好。”
就这样,两人的悄悄话瞬间传入出来寻师的钟流萤耳朵里,她顿时急了眼,忙朝着西厢房走去。
西厢房,贺连衣终究敌过她,她被压在身下,双手禁锢腰后,抽不出来。
两人大汗淋漓,像是干了一场大事。
连衣呼吸急促,玲珑也没好到哪去,此刻汗液浸湿全身,脖子又红又烫。
“玉宗主,你好狠的心。”连衣上气不接下气:“大半夜的,我给你熬了酸梅汤带来,你却,却这般对待我,这就是你合欢宗,待客之道吗?”
早知道,她才不要熬劳什子酸梅汤,玉玲珑不舒服,那就让她不舒服去吧。
以后她再多管闲事,她就不姓贺!
玲珑没回答她的话,只伸出右手来,紧紧扣住她的颈脖,她握着她的颈脖往前狠狠一带,两人鼻尖几乎贴着鼻尖。
呼吸交错,暧昧不清。
“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别妄想通过一碗汤,就能买走我的心,不过,如果你是云裳的话,就是什么都不做,光是站在那,我也什么都依你的。”
如果是云裳,什么都不用做,就听她的?什么意思。
玉玲珑这话,倒有几分宠溺,她不是想杀她吗?
她发着呆,玉玲珑另一只手朝她脸上摸过来。
“别动。”
她已经没有心思再动。
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