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连衣尴尬咳了两声,她徒弟都还在呢,怎么连面子都不给她留点。
但是此刻手里握着沉甸甸的夜明珠,她顿时觉得面子也没有那么重要。
毕竟她很喜欢闪闪亮亮的宝石。
钟流萤望着她,满眼都是震惊:“师尊,你。”
连衣忙打断她:“既然东西拿齐,在下也不便叨扰了,告辞。”
话音一落,便抓着钟流萤的胳膊,御剑而去。
这一趟总算是没有白来,不但找回了苍栖谷宝物,还白白得了颗夜明珠。
她飞在云层之中,顿时觉得连空气都是甜美的。
钟流萤却一言不发,她跟在她身侧,欲言又止,在飞过一片峡谷之,落地在苍栖谷境内,终于没忍住握着她的手腕。
“师尊,你真的给那妖女当了婢女。”
她小徒弟手劲还挺大,拉得她一个趔趄,差些没站稳,她这咄咄逼人的姿势,是要忤逆长者?
连衣面色淡定,从容不迫地垂眸,一脸肃冷:“流萤,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
钟流萤和她对视着,眼睛里闪烁着珠光:“师尊你只需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嘿,这乖徒弟怎么敢忤逆她,她顿时深吸一口气,眉目疏离地盯着远处:“放肆,为师的话,你全然当耳旁风了。”
流萤嘴角嗫嚅,还想再说什么,却看她无比的冷淡,顿时收了心思,松开她的手腕。
“徒儿只是关心你,怕你受到伤害。”
她眼睫下垂,一张小脸顿时红了,就是身体也不自觉抽起来。该不会是要哭吧。
连衣忙安慰着她:“为师已是渡劫期,哪里会受什么伤害,倒是你鲁莽了,合欢宗与我速来有仇,恨屋及乌,你只身一人前往,实属没规矩!”
少女哪里听得训斥,眼眶顿时红了,豆大的眼泪打转转落下,她抽噎着:“我还不是担心师尊。”
她最看不得人哭,心口顿时一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好了好了。”
钟流萤原本小声抽噎,看她这么安慰,顿时泪如雨下,一头撞进她的怀里,双手搂着她的腰,在她身上擦泪水。呜咽呜咽地哭着。
这真是没办法了。
看这样子,小徒弟从前在原主那里也撒娇了不少。
真没想到,清冷的仙师竟把唯一的宠溺和关爱都给了她这个弟子,所以弟子也肆无忌惮。
她安慰了她两句,好话说尽,总算把人哄好,才把她从身上扯开,毕竟她不是她真的师尊,两个人搂搂抱抱,有失体统。
“别哭了,一会儿还要见苍栖掌门呢。”
钟流萤拂干眼泪,点点头,规规矩矩跟她身后。
贺连衣前脚一走。
她便浅浅地勾着唇角,抬起双手嗅了嗅,师尊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苍栖谷正殿。
钱金石和如烟愁眉坐在一旁,那贺连伯、清衡也还留在大
殿,大家都在等待着贺连衣的消息。
三个掌门纷纷商议对付玉玲珑的对策时,见她她竟成功取到了苍栖谷的东西凯旋。
“师叔,我们回来了!”
钟流萤朝着几个长辈挥手,忙跑进了大殿。
钱金石忙站起来,又惊又喜,地往外迎两步,走到贺连衣跟前:“长老,东西可是拿回来了。”
“拿回来了。”
连衣晃荡了一下手里锦囊,把它摊开在桌上。
几个人都笑着围拢上来,一面又不相信,玉玲珑哪里有那么大方。
只见桌上的小物体渐渐变大,变成一堆废铁,几个人失了颜色。
清衡看看如烟,如烟眨眨眼,看着钱金石。
钱金石刚才笑了没三秒的脸顿时垮下去,他的眼睛瞪得发绿,往后退了两步:“......这。”
如烟抬头问道:“仙师莫不是弄错了,那宝库宝物众多,并不是这些劳什子。”
呵,连一一展折扇,轻轻摇了摇,半遮面容,眼中自一股风流婉转。
“如烟姑娘,你年纪尚小有所不知,金石长老祖上的东西,的的确确就是这些......额,青铜器?”
有点像是青铜器,但是分明不值钱。
那钱金石一口气闷在心里:“那里边的珠宝呢,还有金观音头。”
连衣宛若暮色沉沉,顿时收拢折扇,肃冷看向他:“金石长老,你还好意思提,那洞中的宝物,难道真的全部都是你苍栖谷的,还是说,是你从合欢宗盗来的。”
盗这个词,用的十分贴合,一时间,所有人都盯着钱金石。
钱金石他最是贪财,好色,喜欢珠宝美人,他哎呀一声:“仙尊明鉴,二十年前,那合欢宗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府邸又留下那么多金银财宝,我不过是看那些东西珍贵,便将它们都收了起来,绝对没有霸占的心思。”
好笑得很,这仙门个个自居名门正派,私下真的烂透了。
“那玉玲珑拿的东西,不仅仅是她的,还有我苍栖谷的金银财宝啊。”
众人都安静下来,都在等待贺连衣裁决。
她虽不是掌门,却是最德高望重的长老,百年来大小事务几个掌门都听她的,二十年前的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