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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落(2 / 3)

顿呆三天,除了这里可能是黑水镇原型的关系,主要还是想在这边稍微休整一下。

随后我们会前往同在德克萨斯州的达拉斯,据我们猜测这可能是草莓镇的原型,而整个德州也是真正的西部象征。

我通过酒店包了个车,带司机,这些天他会负责我们的行程。

到休斯顿后我们放下行李在酒店吃了个早餐,然后就直接出门了。

光看这里现代街道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黑水镇的气息了。

亚瑟显然也早已想到了这一点,但当真的漫步在休斯顿的街头时,还是禁不住沉默了。

我明白他沉默的原因,怎么看都不太可能在这里找到他回原世界的方法。

不过我没说什么,反正我就是抱着纯旅游的心态,他能回去很好,不能回去更好。

上午我们在城市内逛了逛,下午喊了司机过来,载我们前往海边。

在路上,我们和司机聊了聊,他听到我们话语间对德州牛仔很感兴趣,带着我们绕路经过了一些带有西部特色的地点。

我看到了大幅的涂鸦,上面是骑着马的牛仔,我又看了看身边的亚瑟,他这会儿已经恢复正常了,见我看他,含笑对我点头示意他很好。

我们抵达的海边带有浓郁的山姆国乡村风情,沙滩后方连着草地,上面伫立着矮矮的彩色独栋房子,房屋前是有点秃的棕榈树。

有人在草地上遛狗,沙滩上的人不多不少,我也顾不得会不会弄脏衣服了,直接在沙滩上躺了下来。

旅途到底还是带给了我疲惫,我懒洋洋地看了看时间,提议道:我们在这里看完落日再回去吧?

亚瑟点头认可了我的提议,独自在沙滩上溜达起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几乎要睡着了,忽然感到有人推我。

我猛地惊醒,心中暗恼自己也太不小心了,在这里睡着是多危险的事!

好在推我的人是亚瑟,他抬头示意我看远处的天空,我揉了揉眼睛彻底清醒过来,抬头看向天边。

海上薄薄的云层被染成了橘红色,太阳隐在其中,正缓缓沉向海平面之下。

拍了几张照片后,我忍不住想说些什么,这样好的氛围,不谈谈心显然可惜了。

想了想后,我问亚瑟:我们去找签证官演戏那天,你为什么忽然说了“抱歉”?

当时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但后来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问出口。

现在我们终于踏踏实实站在山姆国的国土上了,这问题也能问出口了。

当我问出这个问题时,悄悄观察了一下亚瑟的表情。他没有露出回忆的神色,说明他还记得那天的想法,这也说明那天的话不是随口说的,而是真的带有思考和目的。

他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企图蒙混过关,他越这样我越好奇,最终亚瑟还是说道,他认为是他的出现打乱了我的生活节奏。那天当签证官第二次拒绝我们时,他感受到了我的无措,那一刻他忽然觉得很抱歉,是他令我感到为难了。他担心因为他,我让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的话令我陷入了思考。

从表面来说,我当时无措只是因为那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亚瑟想说的显然不止这么简单。

我变成了另一个人吗?

这么想着,我也这么喃喃地问出了口。

亚瑟说,当他刚来到这里时,能够感觉到我“稳定且平静”,后来嘛……

我想了想自己后来的行为,爬雪山、辞职……似乎从一个稳定的状态变成了不稳定的状态。

原因呢?原因究竟是什么?

其实在年少时,总有很多事情能牵动我的情绪,同学、亲人、恋人、看过的电影、吃过的美食……

可是后来,尤其是父母遇难后,能扰乱我情绪的事好像越来越少。

我不会因为吃了一顿美食而觉得幸福,也不会因为身体抱恙而感到悲伤。我好像成为了一个情绪稳定的大人,却也被剥夺了作为一个人的鲜活。

我拥有了稳定的状态,却也被无限削弱了对快乐的感知。

人不是能够精准控制情绪的动物,没有办法仅仅剔除感官上不想要保留的“缺点”,比如大喜大悲、易怒、悲观等等。

当我剔除这些肉瘤时,势必会削骨割肉地伤害自己,最后变成了连自己都不认识的残破形状。

或许我要做的不是剔除什么,而是接受什么。接受那些起伏不定的情绪,接受情绪不稳定的自己。

我恍然大悟。

在今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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