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这封信是婚礼前一天若梅叫我帮交给你的。”小绫掏出一封信书,书信萦绕着浅浅的白梅香息。 牧神看过书信后,痛心疾首,喃喃自语:“难道我真的错了吗?若梅,为什么你也不能体谅父亲的苦衷呢……” “大叔,我听若梅说过许多关于你们父女之间的故事,在若梅心目中你是个很好的父亲,但当她的婚姻被你当做条件,使她十分痛苦,无论你待不待见若叶知秋,她都有挣脱枷锁的想法。” 牧神握紧拳头:“和整个天疆比起来,就算是我牧神的女儿又如何!?” 稚君:“这、牧神,可记得当初发表牧心六论时?你那番伟大的言论令天疆子民团结一心,天疆的子民也永远誓死追随你。可没有任何人想要通过牺牲宗女的幸福和自由来委身换取天疆的安危,属于天疆子民们的家园,我们将自己齐心守护,觉不允许旁人侵占半分。” “哼、她执意要走,那牧神这个做父亲的就成全她、以后她都不用回来了!” 然而,众所周知,男人永远是最嘴硬的生物,尤其是像牧神这种,私下却偷偷派人找女儿。 小绫被热心的麟台送到了天疆门口。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多谢。” 然而,麟台送小绫到路半,忽逢一阵莫名杀机,她大喝一声:“小心!”兵剑的铿锵声交错,一群蒙面人越过小绫全数杀向麟台,麟台女将尽显身手,对付这些杂卒毫不手软。 麟台:“是森狱武学,你们是黑后派来的吧!” 森狱本和天疆还有微妙联系的合作,而森狱此刻竟然玩偷袭,这事必需禀报牧神,劝牧神放弃和森狱的合作。 “谁派来都不重要,因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嚣张话音落,就是一番刀光剑影,危险中小绫本欲念启咒术,却忽觉胸口沉闷,喉咙涌上一股血腥味,她强行压制下来,又觉得头晕晕的。 “你先走,他们的目标是针对我。”麟台趁乱中推了小绫一把,小绫奔向小树林,却不料又遇上玄膑。 他怎么在这? 刚刚那群人也是玄膑派来的? “真是废了一番功夫,终于找到人了。” 小绫心凉,立刻转身就想跑,可脚还没动,,在体内的毒素的催发下,一口鲜血先吐了出来。 “沦为逃犯的滋味如何?”平淡无波的语气听不出任何一丝起伏。 “恃强凌弱果然是森狱一贯作风。”小绫讥讽道,索性摊牌。 “如果不能为玄膑所用的人,还有留在世上的必要吗?”玄膑似笑非笑。 “我已经受够了!” 小绫强忍着心脏传来的剧痛,催动咒术,可是玄膑比她更快一步,一掌劈向她后颈,整个人意识如同一直绷紧的弦猛然骤断,掉入无边黑暗。 …… 昏暗的地牢。 潮湿阴冷,虫蚁窸窣,铐在手腕上的枷锁连着两串铁链,随着她抬手的动作发出沉闷厚重的声响。 她身上的小人被取走了。 玄膑没有杀她,也许是因为她身怀咒术罢了。 一瘸一拐的脚步声,踏着厚重的金属,熟悉的步调悠悠缓慢。 “在这个动荡的局势,想要明哲保身无可厚非,但错就错在你的选择。” 素还真答应她深邃古河的事情有了着落,那她就没必要在潜伏森狱。 千玉屑在她盗走神龛后迟迟不给黑后答复她的下落,已经相当于默认她的离开。 而玄膑,却通过下毒掣肘她,将她重新拉扯回局势。 “我的选择不由别人决定对错与否。” “弱者没有说话的余地,你现在的处境就是最好的照应。”玄膑变得傲慢了,与她曾经记忆中年幼淳朴的,在黑后面前乖顺毕恭毕敬的形象越来越远,也许本就是如此,不过不再掩饰罢,也许是森狱局势的变化影响了他。 “那你抓一个弱者能做什么?” 要么逼她,要么抓来威胁素还真,但……她也还没重要到让素还真救,而且素还真也知道她,就算不救她也有办法出来。 “哎、你我之间其实本来不需要闹得那么僵硬,奈何局势造就,我相信,你也只是一时被素还真忽悠得鬼迷心窍,现在玄膑还能给你回头的机会。” “……”小绫不出声。 “凭你的能力可以轻而易举做得到,不要放弃了机会。” “……”小绫决定装死。 玄膑见劝不动,似有些无奈,